泳队不让陈鲟接受任何采访,他的手机被老沈没收,人也被泳队禁了足,傍晚去见苏新七还是老沈给他争取了个机会,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从湾泊区赶到滨海区,和她也不过才说了几句话便赶回了基地。
这次事情影响恶劣,舆论热度不减,泳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公关危机,为此协会委员还特地成立了一个专门的调查小组,陈鲟今天来来回回已经被提问过多次,虽然那些人对他客客气气的,但他还是有种犯人被提审的感觉,难免烦躁。
傍晚回到基地,他再次被喊去问话,那些调查员问的还是那些问题,车轱辘话一套又一套的,陈鲟按捺着脾气一遍又一遍地回答。
问完话,陈鲟回到宿舍楼,他心情不爽,冲了个澡后就躺在床上,变故发生后,他被停训,时间一下子空了出来,倒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林成义从外面回来,见他躺在床上,问了句:“你傍晚出去了?”
“嗯。”
“去见弟妹了?”
中秋过后林成义就一直这么喊苏新七,陈鲟也没去纠正,他点了下头,“嗯。”
林成义觑了陈鲟一眼,试探道:“她还好吧?”
陈鲟又想起了苏新七今晚说的话,她说想帮他澄清,他其实想过她会不听他的话去做些蠢事,但转念一想,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说的话也没多大的影响力,就算她站出来也不见得会有人信她,倒也放心了。
陈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注意到林成义纠结的表情,他看了眼时间,起身拿了外套穿上,径自往门外走。
“你去哪?”林成义问。
“训练馆。”
泳队让他停训,不代表他不能自己去练练,今天憋了一肚子火,他急需要发泄下。
陈鲟离开宿舍往训练馆走,路上正好碰上下训的周尧,他心情不好也没打招呼,周尧倒是喊住了他。
“下次见到苏新七,替我和她说一声,我认输了。”
陈鲟脚步一顿,皱了下眉,转过身问:“什么意思?”
周尧朝他走过去,“我就猜老沈没告诉你,他大概也和其他队员说了,让他们把苏新七的事瞒着你。”
陈鲟预感不好,眉间深锁,“什么事?”
“断网了吧。”周尧忖了下说:“反正你早晚得知道,我也不归老沈管。”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给陈鲟看,“喏,吴记的专栏今晚发了一个采访视频,一部分是五年前的,一部分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