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氏整日忙碌不已。
便多是容钰看着迟哥儿。
上辈子,容钰一直盼着能得个孩子却至死未能如愿,故而她如今照看迟哥儿时,打从心底溢出满腔柔情……
迟哥儿也十分亲近她。
小沈氏见状自是欣慰不已,闲暇之时,她偶尔对容钰感慨“你弟弟似乎迟钝了些……”
“晔哥儿如他这般年纪的时候,已开始识字了,可他至今连话也说不囫囵……”
容钰便劝小沈氏“幼时晚慧些又有何妨?多少人少时出众,最后却泯然众人……”
而容迟,他是大器晚成、德厚流光!
说到“德厚流光”,为了避开那神通广大的批命僧人,容钰特命宝壶自正月初一起便蹲守在二门、见了和尚登门立即报给她。
如此几日,到了正月初十上午,宝壶一路小跑进东正院,气喘吁吁地报道“小姐、小姐,来了个和尚!”
容钰闻言立刻把迟哥儿塞给他的奶嬷嬷,带着宝壶从东角门溜出了府……
那嬷嬷……
至于禁足令……
这日守着东角门的恰是新进府的护卫小戈……
溜出府后,容钰先带着宝壶去邵府看了看容华,又与邵南烟说了许久悄悄话,商议邵南烟偷偷带着她“回苏州”一事……
其后又与宝壶在街上晃了小半日,直到日暮黄昏,她估摸着那僧人决计已然离开了容府,这才回府。
可她将将跳下租赁的马车,便见一个身着黄袍、慈眉善目的白眉僧人站在东角门边,含笑看向她……
似乎是在等着她……
容钰默默叹了口气当真是位高人……
她大概要被他捉走了……
惴惴不安了许多日,当这一刻真来临了,容钰反而逐渐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