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对几位王爷行礼后,便与容温等人护着木匣、骑马离开了。
英王又看向容滢,道“不必再挂怀金票,容二小姐便能安心用午膳了!”
他又对宸王、端王、昭怀公主道“三皇弟、四皇弟、皇妹,若不是父皇今日命咱们兄妹几人来看看这募捐台子,咱们倒也难得聚在一起,今日便共进午膳吧!”
昭怀公主笑着答道“自家兄妹,在一起吃顿饭有什么?”
说到这里,她状似随意地看向邵北城,问道“三公子与咱们也是素来亲近的,何不一起用膳?”
邵北城尚未开口,宸王已轻斥昭怀公主道“邵家刚遭了大变,北城此时怎会有心思与人宴饮,妹妹休得胡闹!”
昭怀公主不满地看了看宸王,却没有再说什么。
端王看了看宸王,对英王道“还是四皇弟思虑周,父皇龙体欠安,今日本是交待我等出来办公事的,若我等聚众宴饮,岂不是令父皇寒心?”
英王冷哼了一声“父皇抱恙,难道我吃顿饭便是不孝了?”
他侧头对马世子笑道“这归云楼过时不候的莼菜鲈鱼羹,看来有的人是无福消受了!”
马世子立刻陪笑着附和。
端王面色微沉,却没有说什么。
昭怀公主看了看端王,不忿地对英王道“莼菜鲈鱼羹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人人都喜欢吃鲈鱼!”
端王看向昭怀公主,道“难为皇妹记得为兄不吃鲈鱼,为兄知道几家有趣的私房菜馆子,不知皇妹是否有兴趣同往?”
容钰抬头看向端王。
或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端王也看向她,容钰立刻收回视线、垂下眼眸。
她反复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不吃鲈鱼……”
世人只看到他后来的无上尊荣,却少有人知道他是怎样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的。
不占嫡、不占长,没有皇帝的偏爱,没有得宠的母妃,没有势大的外家……
可走到最后的人,是他。
步步惊心、断情寡欲,愈喜欢的东西便愈不能宣之于口、被人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