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当时力道把握如何,我装着身子发软,扑腾着跟着茶盏一同跌栽在地上。
她得意不掩地说到“若不在茶水里做点手脚,贫尼如何能将你这朝廷通缉的钦命要犯绳之以法?”
“我呸!好个无耻老贼尼,口上说得倒是振振有词,其实不过是贪图我身上的财物罢了!”
见我点破她心中所想,静仪当即甩掉那副人前伪善貌,尽情地在我面前得意猖狂。
“反正你们这些朝廷要犯,迟早是要落入官府手中的,要再多金银也无用;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赠给贫尼我,贵人这也算是在死前做了件无量功德。”
说着,静仪执着拂尘凑了过来,手捏着我的下巴狠端在眼前,满面邪笑。
“我听静心说,朝廷可是悬赏一万两黄金捉拿你和那小娃娃,金贵得很。等我拿了官府的赏银,再加上你身上的那份,足够我到上京去建一座大庵堂;到时候,我金袍玉钵加身,统领弟子过千,结交的尽是上京中名流王贵,我还要小小的摩云庵作甚?贵人,莫要怪贫尼心狠,实在是我佛前毕生宏愿未酬,我静仪也不想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的平凡人。”
听着对人地虚妄空想,我不禁还以讥嘲“佛门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对出家人的一种耻辱。”
“你就随便骂吧。等蒙汗药药力真正起效时,你想骂贫尼,都没这个机会了。”
顿时,我嘴里哼哼作笑片刻,支起手将跟前碍眼的静仪老贼尼掀了脚朝天,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下人前仪态,我又恢复成先前那个庄重沉稳的李淳元。
“你,你怎么还有力气?!刚我明明看见你把茶水吞下肚了的。”
我垂看着地上大惊失色的静仪,依葫芦画瓢的,人前作起了得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的确,刚我是喝下了把杯混有蒙汗药的茶水,但不代表我没能耐解了其药力。”
说着,我把刚刚那鼻烟壶在她们师徒跟前晃了晃,又趁势补上一刀戳心窝子的话。
“就凭你们这下三滥的手段,还想学别人谋财害命?别忘了,我不仅是个医者,会解毒不说,同时还是个钦命要犯。试想,能和朝廷公然作对的人,还对付不了你这等鼠辈?”
倏地,她两师徒跟见了鬼似的,不断挪着身子朝供桌下逃。
静仪威胁到我“你别得意,静心已前往金阳官府报信,很快就有大批官兵赶至摩云庵缉拿你们这帮朝廷要犯。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说起这事,我更是来了兴致,上前一二步,蹲下身,兴致勃勃同静仪摆谈上。
“你说的是静心师太啊?真不巧,你那去报官的徒儿还没走出摩云庵外的小竹林,便被我的人给逮了回来;还有你那小徒弟静尘,想去迷晕我兄长和小妹,估计现下也失手被擒了。”
“我,我才不信你这鬼话连篇!我知道了,你,你是在虚张声势,故意吓唬我们而已。”
“看来师太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