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无忧的人就算发起烧来也是温柔宁静的样子,眉眼中不见半分世俗的苦难。
像是只刚断奶的小猫,不谙世事,柔弱的仿佛稍微一点动作就能要了她的生命。
沈泽钺将怀中的小姑娘抱着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他的脚刚迈出门槛,就被府中来他房间询问孙易安在不在的侍女碰见了。
侍女的神色焦急,看到沈泽钺怀中的孙易安明显呼了一口气,
“沈小公子,小姐怎么在你这?”
她以为孙易安睡着了,便有意放低了声音。
虽说府中老太太把沈泽钺安排为太师府的一名仆从,但是孙易安对他的关心与重视确是全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自然没有把沈泽钺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轻视的人。
所以才称呼他为沈小公子。
沈泽钺稍微侧身,不着痕迹的躲过了侍女想要将孙易安接过去的手。
年纪尚小的男孩还没有后世那般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动声色,对谁都摆出一副温和笑脸的城府,他神色有些许的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冰冷,并未回答侍女的问话,只是答到,
“小姐有些发烧了,请快去通知府中的医师与夫人。”
他不顾侍女僵在半空中的手和脸色,径自走向了孙易安的屋子。
他人在我昏昏沉沉之间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场景似是一座寺庙。
那寺庙很是奇特,周身被云雾所围绕,可见桃花烂漫,夏荷摇曳,麦浪滚滚,只差一个白雪皑皑,便能凑齐四时之景。
而我在梦里恢复了成年之后的身姿窈窕。
梦里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和尚在我面前坐立良久,袅袅云烟见透着几分出尘的意味。
我走近那个和尚,想看看他长的何许模样。
我走啊走,明明几步路的距离,却怎么也走不到他的身边。
就当我放弃的时候,他的面容却陡然清晰,是一张白净的面容,眉间点着一抹朱砂,为他纯粹的长相添了几分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