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虽然有自闭症,但不妨碍他对自己有要求。
今儿要不是余校草在场,他估计能当场自闭得透透的,更不要说顶着个跟和尚差不多的光头和余校草这个大帅哥一块儿轧马路,夜风还把他头顶吹得拔凉拔凉的。
祁途摸摸头。
[不开心。]
余铎干咳了好几声:“那个,其实我觉得吧,你这样很好看,我不骗人。这发型唯一不好的就是有点儿冷,是吧?”
祁途侧头和他对上目光。
余铎听不到对方的心声,是没说吗?
前路平坦,他就这么看着小老板,心跳渐渐失衡,不知是因为发型失败而抱歉心虚的,还是因为发型出乎意料地好看而心动的。
晚风拂来无声,扑通扑通的节奏跳跃在胸腔里。
余铎承认思想有点儿歪了,选择稍微克制一下自己,收回视线,拉着小老板袖子往旁边让了让:“地上有香蕉皮。”
嗓音像被夜风润色过,低沉如大提琴的弦乐。
因为含着一丝丝的哑,乍然听见只感觉说话之人似乎情绪复杂。
祁途疑惑:[这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
余铎:“……”
咋的,合着您就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呗?我就想了点儿情情爱爱的东西,这都能让您捕捉到了,好吧,是我的不是。
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抵达吃饭的地方了。
吉仙居,装修风格偏古典,门口的迎宾小姐在做扫码活动,桌子上有一堆化妆的水钻贴纸。
余铎路过,抠了一颗,进了电梯之后,就一直盯着小老板的耳垂瞧。
祁途又不是木头人没感觉,出电梯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干吗?”
[这人怎么老看我?是我很丑?我就知道这个发型剪失败了,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吗?]
“不是,”余铎想干坏事,左右看看说,“你耳朵上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