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举起了双手,果断的服软求饶:“师弟有话可以好好说,能不能不要动手?”
“不要动手?师兄你说了?”
王猛却无停止之意,气势更盛,一步步的行来:“师兄可知我是如何来的咸阳?临出门时,师尊可是将我的亵裤都给搜走了!师兄啊师兄,如今哪怕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亦难消吾对你滔天之恨!不先将师兄你狠狠揍上一顿,吾岂肯心甘?”
郭嘉还是摇头,诚恳劝说:“师弟且听我一言!你如恨我,大可换个时间地点再对我动手不迟。可眼下真不是时候——”
王猛哪里肯听?浑身骨骼发出一阵阵似黄豆般的爆响。可就当他正欲一拳往郭嘉脸上砸过去时,却听外面一阵‘轰轰’的脚步声。更有一道强横气息,正往这边飞空过来。只瞬间就已至不到二百丈距离,同时一声雷霆般的大喝传至:“天子脚下,宵禁之时,谁敢在此闹事?”
王猛闻言有些愣神,然后眼神懵懂的看了对面郭嘉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既未动用道法,也没动用多少内息,怎么就惊动了大股禁军?甚至还来了一位小天位。
怎么这咸阳城的管控,比之民风剽疾顽悍、尚气任侠的赵京邯郸还要严厉?
“师弟你是才入咸阳?”
郭嘉一声叹息,仍旧高举着手:“二十日前秦国的大理寺少卿被人刺杀,到现在都还没抓到凶手,师弟你又何必定要往这刀口上撞?”
也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整整一个营的禁军赶至。总共三十尊墨甲,三百余精锐甲士,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近百具的弓弩,遥遥指向他们两人。
而此时那位天位强者,也同时赶至。三旬左右,身材牛高马大,一身神甲覆盖住了半身,面如红枣,眼如铜铃。到来之后就据立于半空,扫视着二人,神态不怒自威。
“你二人是何方人士?不知宵禁在即么?居然还敢在这里惹事生非,当街斗殴?”
郭嘉刚欲开口解释,王猛就抢先说道:“将军明鉴,此人是我同乡,只因欠了我银钱——”
郭嘉一听就知不妙,然后就果见那位禁军大将浓眉微扬,直接一挥手道:“你这口音,是赵国人士?都给我拿下!”
瞬时间无数的绳网,遮天蔽日般的笼罩过来。王猛心道不妙,却知此刻,最好是不做反抗为佳。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兵丁过来,将几根镇元钉打入锁骨,直接把他给敲晕过去。
郭嘉也同样被数张绳网罩住,脱身不得,只能苦笑:“将军,在下乃是良民,今日事端亦非我起,能否给些面子——”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后就也同样是几根镇元钉,毫不留情的钉入进来。这东西王猛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他?第一根镇元钉打入体内的时候,郭嘉人就已失去了意识。
※※※※
同样是在月色将至之时,安国府内,嬴冲身在炼神壶中,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这座石碑。
时隔月余,这石碑之上,又出现了新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