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幕墙内的嬴月儿,开始卸装墨甲。嬴冲便朝着身边的谢清泉,深深一礼:“侄儿多谢泉叔!”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
谢清泉神色也略显疲惫,可此刻却是兴奋喜悦居多,眸中精芒四溢的挥着手:“说了能主持此甲炼造,也是老夫的幸事机缘。”
嬴冲闻言,却是笑而不语。谢清泉说的或有道理,无论是独此主持半步神元甲的炼制,还是公输般留下来的那些技术,都对其意义重大,可他却更知这位泉叔为了尽快完成‘赤魔’,已经三十多个日夜未眠,持续不断的赶工。
“倒是殿下你,看你的这番打扮,是准备离开咸阳?”
谢清泉回过了身,有些忧心得打量着一身戎装,杀意暗藏的嬴冲:“你没事吧?”
这些日子,他虽都呆在武安王府的后院,可对于外界之事,却也不是完全不知情。
现在的武安王府,正是四面楚歌,风雨飘摇。
“北面有些鼠辈为祸,需得孤去料理一番。”
嬴冲说的轻描淡写,随后又笑指了指身侧的水晶幕墙:“且这赤魔甲既已完成了,那么泉叔该担心的,应当是他们才对。”
谢清泉愣了愣神,随即哑然失笑。心想也对,这赤魔甲既已完成了初步调制,那么此时秦境之内,还有谁能撼动得了这小子的武安王府?
双方的力量天平,从这刻起就已完全逆转。
思绪微定,谢清泉就又大袖一拂:“你自去无妨,眼下还有些时间,我会尽力将这尊赤魔,调制到六百万牛。”
嬴冲不再说谢,只继续一个大礼,才又大步的走出了内院。此时他已决意北上。不过有些事仍需安排妥当。
还有剑门关之战,孔殇等人的行踪下落,嬴冲也不是太放心。
十二月二十一至二十七日,剑门关前,昆不羁三人与那蓬莱枪王凌裂海为首的众多伪开国,已经缠战六日。
可时间拖得越久,越难使人安心。那吴不悔的幻术,昆不羁的鲸鲲之体,马三宝的佛灵七星’,这三人确实是绝佳组合。没有三五倍于其的实力,很难将之击败。
可问题是以静池剑斋的底蕴,难道就想不出破解之策?
所以他这边,也需准备后手,才能在变局来临之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就是失踪不见的孔殇等人,近日已有了消息。怒山岛那边已确证了静池剑斋,是在那处太虚之痕内,动用了太虚至宝‘水云间’。
这使人匪夷所思,需知那处海眼通道,极其隐秘,无人能知。而‘水云间’虽也是世间少见的圣器级虚空法宝。可毕竟非是山河社稷图。如非是太虚之痕那样的环境,又有人暗中接应,否则绝无可能,将孔殇九月与九天玄女这三大上位伪开国,都困于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