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没来由听到她的一句话,“有的时候,这种性子反而很难活,殿下又怎会明白呢?”
说罢,她感受到气氛有些凝重,便主动转移话题,笑道:“既然我都已经看到了,殿下还是别想着找理由搪塞我了。”
确实,裴嗣一路行来都没有重新提起她的那个问题,他的确想糊弄过去!
听罢他苦涩道:“都说了小姐跟别人不一样,够直接,似乎眼力还不错。不过,那只是猜测罢了,我不敢肯定必是他们所谋!”
但是他们心中都很清楚,有的时候,经过一番推理或是直觉得出的所谓猜测,最终距离真相往往都八九不离十。
楚越双手附后,蹦跳着走了几步,随即转头笑道:“我那个问题也是凭直觉猜的呀,但是你不也承认了吗?”
他恍神了,她的笑容是那么地纯洁无瑕,很干净。但这样的笑容,自小生活在王府皇宫中的世子殿下,从未见过!
当他回过神来,咀嚼了一番她那句话,微微摇头苦笑道:“所以,小姐方才是给我设了个圈套,而我却很爽快地跳了下去,还帮你数钱?”
她听罢便收敛了笑意,肃然道:“如果真的是西越的筹谋,我可以坦言上官家绝不轻易罢休!好了,我想问的都知道答案了,殿下不必再送,请回吧!”
说罢她转身径直离去!
他心中不知道多少次感叹,仿佛每次见到她都有不一样的感觉,觉得她总能给自己无尽的惊喜,真是好一个上官七小姐!
楚越跨步离开王府府门,走在大街上便看到了一些异样的目光,她知道,回去之后又有一轮攻势了,人生啊,不容易啊!
上官府邸。
楚越回到府上并没有往自家院子锦绣斋而去,而是途经二房的洛河斋后直接到了老祖宗上官烛明的阙晨斋。
上官烛明听闻总管家程邛说七姑娘来了,便倚靠在书房的门上等候着她。
楚越扶着老祖宗回到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了他对面。
楚越见老祖宗一直笑容诡异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就知道那件事恐怕全城都知晓了吧!
上官烛明直接把她给盯毛了,于是她举起双手投降道:“老祖宗,我错了,我主动交代!我到王府只是为了蚕场事情去问一些问题的。”
上官烛明闻罢便放过了她,沉声道:“今日午间穗玉轩所发之事,殿下怎么看?”
“殿下觉得有可能是西越太子的筹划。”楚越如实说道。上官烛明虽说活了将近两个甲子,但也惊到了,这毫无道理啊!
“我有想过如今四国并立,西越柴氏本就野心勃勃,做这种事情纯属正常。但是我气不过啊!我们上官家向来不依附任何一方势力,只是本分做生意而已,却无端被打了一杆子,我担忧再这样下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楚越气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