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看着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的阿离，忍不住一遍遍摸着他的小脑袋。
“阿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娘亲现在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
阿离虽然小，可依然记得上次见到娘亲时娘亲昏迷不醒的样子，也记得阿时说过，娘亲体质很弱，需要长时间慢慢调养。
他心里欢快的小鹿慢慢停了下来，握紧了娘亲的手。
仰着小脑袋，一边往前走，一边奶声奶气地跟娘亲说话。
“阿离不担心，阿离想让娘亲牵着阿离，阿离还小，笨手笨脚的，万一摔倒了呢，有娘亲牵着，阿离就不怕了。”
尧毓：“……”
这孩子啊……贴心的让人想哭。
谢临君看着尧毓红通通的眼眶，眸光闪了闪。
“这会儿雪停了，我们走快些，阿离想堆个什么样的雪人？”
阿离记得父皇一向冷漠，便是偶尔在大燕见到他，他看他时虽然温和，可浑身的戾气很重，他想忽视都难。
他虽然年幼，可更能分辨一个人的情绪。
而今天的父皇，破天荒的对他温柔似水，方方面面各种照顾周全，阿离虽然觉得惊讶，更多的是欢喜。
他也想和父皇亲近，像和阿时那样亲近。
可他和父皇身上都有煞气，阿时说不利他身体健康，事实上却是如此。
他这几年去大燕一共三次，其中一次还是娘亲回来后，其余两次第一次他太小，几乎没有记忆，不知道什么情况。
可第二次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他刚四岁，父皇见到他很高兴，还笑了一下。
可笑起来的时候和今天下车时看到的那位韩京叔叔一样，还不如不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父皇走到他面前抱起他，他跟着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心口有些绞痛。
父皇见状跟着放下了他，之后他在大燕和阿时又待了三天，父皇一直距离他两米之外。
而那样的距离，他身体没有任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