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勾着嘴角,笑的格外温柔。
谢临君瞧着,眉宇间神色阴郁,显然不快。
袖袍下,尧毓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但是谢临君似乎根本不满,眉头皱的更紧,而且看向任大老爷的眼神,格外森寒阴冷。
任大老爷被他那样的眼神盯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可转念一想,那就是个傻子,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他,等他找到机会,一定将那傻子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琉璃珠弹着玩。
尧毓出声,问任文华。
“听任公子的意思,任家的族学很好?”
任文华再次打开折扇,自以为优雅地轻轻扇着。
“那是自然,这阳安城距离大燕帝都明渊城虽然要一个半月路程,但是我任家族学和明渊城内的寒月书院,也是能一较高下的。”
寒月书院?
尧毓马上想起来当初谢临君处罚大燕几位公主时的情景,让她们再次入学寒月书院,声名尽毁,成为世人笑柄。
“任家的族学,当真这么厉害?”她笑着再问。
任文华有意利用家世吸引这位谢夫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然!内阁大学士文谦文大学士,曾几次到过我任家族学任教,称我任家族学教学有方,赞赏不已。”
文谦!
她记得,大燕内阁大学士之一。
“任家与文大学士关系极好?”
张琦听不下去了:“谢夫人,文大学士前来任家族学任教,是因为当初与人老太爷有约在先,任家族学在阳安城还能数得着,但远远不及明渊城中的寒月书院。”
真当谢夫人是没见识的深宅妇人,居然敢拿任家族学和皇家学院的寒月书院相提并论,不知所谓。
认识大舅兄这么久,张琦发现他依然不够了解这位大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