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心中盘算着,想到了冯太医跟她说的话,想到昨天晚上陛下到了含章殿,若非娘娘身体不便侍寝……或许……
尧毓不知道苏嬷嬷在想什么,因为禁足在含章殿中,身边都是谢临君的人,她做什么都兴致缺缺。
连着一周,她每天一大份时间花在后院的花花草草上,还有一部分时间,花在看农书上。
一周后,晚膳时,谢临君带着魏顺出现在含章殿大门口。
“陛下。”
原本在旁边候着的苏嬷嬷,和往常一样,等陛下来了后主动退了出去。
尧毓起身,恭顺温婉地行礼。
“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会来,臣妾准备不周,还望陛下海涵。”
她礼数周到,便是行礼时,微微低垂着头,细长的睫毛低垂着,看着大理石地面。
本准备入座的谢临君,忽然顿住了。
他的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看她穿着简单,非常随性懒散,三千青丝依然只用红色发带束在脑后,没有任何珠玉装饰的样子,冷笑了一声。
“皇后当真不知朕今日会来?”
尧毓恭顺摇头:“不知。”
“难怪穿的这般不成体统!”
没等尧毓说话,谢临君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晦暗复杂,言语讥讽。
“这般穿着,是想早早侍寝?朕成全你!”
尧毓赫然抬头,显然被他的话惊住了。
谢临君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往里走。
“陛下……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他都说她人尽可夫,她怎么还会想着侍寝,和他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