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站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暗室中一灯如豆,太后的笑声更加尖锐凄厉。
“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太后软软地靠着椅背瘫在椅子上。
灰白的脸上,那双凤眼中透着几分失意,更多的是怨毒和厌恶。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出声,声音嘶哑。
“陛下这会儿过来,是想要跟哀家说什么?”
谢临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冷的像一块冰。
“这些年来,太后过得痛快吗?”
太后瞳孔一缩,恶狠狠地盯着他:“哀家痛快吗?陛下难道不知道?若没有陛下在,哀家现在大权在握,不知道多痛快!”
谢临君毫不留情地讽刺她:“大权在握?太后怕不是忘了,不管是曹国舅,还是谢宇颜,没有哪个都是太后你能掌控的!”
太后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嘴唇都在哆嗦:“你……”
谢临君脸上一点儿情绪变化都没有,似乎不管太后如何,他依然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朕如何知道,太后与晋王苟合多年?”
太后疯了一般扑过来,谢临君快速避开,太后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谢寂!”
那两个字,恶毒阴狠地宛如复仇的恶鬼从嘴里发出来的一般。
“你凭什么说哀家和晋王是苟合?当初若不是先帝,哀家本该是晋王妃!先帝横插一脚,用整个曹府的性命威胁,哀家不得不进宫!”
“哀家进宫后,先帝对哀家又是什么样?不过一年,先帝将哀家抛在脑后,若不是因为哀家是中宫皇后,一年到头又能见到他几次?”
“你们谢家的男人……一个个的……一个个都是寡情薄幸之人,先帝是,他谢宇颜也是,而你谢寂……”
太后忽然住了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阿寂,哀家记得,多年前你也曾有过心头好,还是从陈国韶帝手中抢过来的,也叫尧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