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火窝在肚子里实在是难受。
陶姚倒是没有动气,与这老婆子根本就没有计较的价值,遂趁机起身拉过一脸愤怒的盛青,“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多谢文嫂子的不吝赐教,他日有机会再来向你请教。”她故意捏了下文寡妇的手。
文寡妇暗地里朝陶姚眨了下眼睛,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至少没让老婆子起疑心。
盛青实在是讨厌这家的老太婆,遂趁这老婆子不注意,她在茶壶里偷偷下了随身带着的泻药,反正这药吃不死人,看拉不死这老虔婆。
陶姚看到她的小动作,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摇头笑了笑,盛青这举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也罢,她也赞成给这老婆子一个教训,这人简直到变态。
文寡妇也看到了,不过她不置一词,她是不敢反抗婆婆,不过不代表她想看着她好,这婆婆越倒霉她心里就越高兴。
陶姚拉着气鼓鼓的盛青就离开了文家,文寡妇没有出来送她们,而是由老婆子出面送人。
陶姚看着文家的大门在她们一出来后就迅速关上,看这样子像赶瘟神一般,心里对这家的不喜与厌恶都快要满溢而出了。
“夭夭,你看这家都是什么人。”盛青指着文家大门气极而笑。
“不是正常人。”陶姚拉着盛青离开。
盛青也不想再待在这儿,不然她的怒火就无法熄下来。
屋里的文寡妇到厨下去忙活了,老婆子转回来后,直接就朝儿媳妇嚷道,“以后不许搭理那俩女的,一看就不安份,你若敢跟她们学,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文寡妇知道不能装死,不然这婆母又会动怒打她来泄气,于是从厨房小跑得出来,乖巧地应声,“是,我知道了。”
老婆子见她听话,这才做罢,转身进屋,拿起茶壶倒了碗茶水润喉。
文寡妇看着她不知情地喝下掺了泻药的茶水,这才觉得痛快,她是真心希望这壶里掺的是毒药,最好毒死这老太婆,不过盛姑娘是个有分寸的人,这药顶多就是作弄一下人罢了,要不了人的性命。
陶姚与盛青也没到别的地方去等,直接就去了葛大夫与文寡妇时常见面的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等人,等了不过半个多时辰,这才看到挎着菜篮子走过来的文寡妇。
文寡妇一看到这两人果然在这儿等她,立即加快了步子,出来的时候她还担心她们领会不到她的意思,但好在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次面对陶姚与盛青的时候,她脸上带上了笑容,不若在文家见面时那般死气沉沉,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这也让她的一张本来带着苦相的小脸也生动了许多。
“盛姑娘,陶姑娘,你们等很久了吧?”她朝两人欠了欠身表示自己的过意不去,“没到时间,我婆婆不放人。”
“我们都理解的。”陶姚也笑着道,这文寡妇摊上这么个婆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对啊,你那婆婆简直就不是人,真难为你还要忍着她。”盛青原本对文寡妇是不大看得起的,不过经过这一糟,她发现这个少言寡语的女人还是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