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却一脸的委屈,道:“老夫人,您听我一句,莲姐儿一个好好的孩子,往日根本不会沾染这种不正经的东西的。定是哪个院的嫉妒莲姐儿出色,想带坏她!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这害莲姐儿的人,我绝不能姑息!”
老夫人听罢,却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不错,确实有人在害莲姐儿。而且还将这好端端的孩子害得不成样子!”
崔姨娘道:“是啊老夫人,这人太恶毒了,必须抓来家法处置。不然不足以解恨!”
老夫人道:“这倒也是,是该狠狠的罚啊……来人!赐崔氏二十戒尺!”
崔姨娘听闻这话,瞠目结舌。
“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话还未落,便有两个家丁拿着戒尺上来,直接动了刑。
戒尺下去之后,崔姨娘不住的惨叫起来。
“啊!老夫人……啊!啊!啊啊啊——”
而池映莲却未再维护崔姨娘一分,只是不住的抹眼泪。
这时池天翔进了大堂,只听老夫人怒道:“我看你就是那个害莲姐儿的人!你到现在还不自知呢?两只蛐蛐儿而已,孩子想玩蛐蛐儿怎么了?值得你个耳光的下去?你是她的生母,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若不知痛,老太太便叫你知道,什么叫痛!打!继续给我打!”
池天翔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惊。
他打小便知母亲凶狠起来是个什么模样,将人打死都是常事,上次杖责顾相宜,那还是顾相宜捡了条命才得以缓过来。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便又生了这事儿。
老夫人真是要被她气极了,若不是池映莲玩蛐蛐儿被打肿了小脸,故而哭闹绝食,道出崔姨娘这些年是如何蹂躏她的,老夫人尚且不知莲姐儿懂事的背后,竟有些如此非人的教养。
但凡是个心里长肉的,哪里听得孩子诉说这些。
但崔姨娘却到现在都不自知,仍就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带坏她的莲姐儿。
池天翔听了池映莲的话后,也听不下去了,喝道:“你还在这里问谁带坏她?我看带坏她的人是你!这孩子生来就懂事,本是个好苗子,你却私下这般摧残她?”
“好苗子?”崔姨娘见池天翔竟是这般态度,骤然笑出声来,“我若不这般教养她,她会是个好苗子?什么琴棋书画,闻诗作赋,哪样不是我亲教出来的?我是希望这孩子将来会是个好的,让她多学一些有什么错?”
她这话,池映莲再听不下去了:“你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实则都是瞧着二嫂嫂才华横溢,你就逼我,让我除了不通医之外,其他方面将二嫂嫂压下去。她能随口出诗,我得出诗比她还快!就像之前踏青,你前几日便让我通宵背与踏青有关的诗,到了有景的时候,先一步出口成章!”
池映莲再也憋不下去了,为了将自己送进老太太院里,崔姨娘逼迫了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