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这三年又三年,他在折腾什么?
干脆不计较什么榜首,明年过了会试,再过三年后就能去参加殿试。
飞黄腾达,最快不过四年时光。
甚至殿试之前,他同是可以入仕作官。
此刻他却因咽不下这口气,偏要在此停留。
若是因乡试重考耽误太多精力,明年会试受到影响,一耽搁便是三年。
何苦因为一个女人,冒如此大的风险?
但安瑾瑜就是不甘心。
“夫君,说句不中听的,婉儿今日见夫君去问那池二考上童生的事儿了。想必夫君也忌惮池二参加科考,可夫君若是因赌气误了会试,再加之夫君想求会元,再耽搁几年,这几年里池二飞黄腾达,夫君岂不是更是气不过?”
元玉婉的话,生生戳了安瑾瑜的心。
安瑾瑜当即将书置于桌上,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
房内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元玉婉说尽了话,尚不敢多言。
安瑾瑜沉默了片刻后,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开口道:“多谢大娘子挂记了,天也不早了,大娘子早日回去休息吧。”
一句不冷不热的问候,让元玉婉无法再多留于此。
方才的劝告,也不知安瑾瑜听进去没有。
但元玉婉看得出来,池映寒顺利考上童生的事,让他心里着实膈应、忌惮。
顾娘子能将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拉入科举之路,若是她能成功的培养池映寒去同安瑾瑜争,安瑾瑜会生生的气吐了血。
可元玉婉不是不知道,那顾娘子也是个好强的人,这事儿终归避免不了。
元玉婉同时心里也明镜着,如今自己这般处境,连那顾相情也生生的笑话她。
每次去顾相情那屋里训导顾相情,顾相情神情中都带着一丝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