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老头”和“你们”两个词说得很清晰,表示他已经为此拒绝过那老头一次。
井眸幼闻言,眼中的期望神采逐渐暗淡下去,不过好在发现楚云升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的迹象,微微放了放心。
楚云升将手中地图叠好,收入棉衣内,转头对埃德加道:“埃德加,走了!”
和井眸幼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股淡淡地清香飘入楚云升的鼻孔,带着一丝盎然的木能量,顺着他的融元体,浮光掠影地钻入某个元符,只是火光电石之间的事情,楚云升还未来得及扑捉,它已经消失了。
楚云升竖起眉头,边走边发动全身的本体元气,打探身体中的异样,忽然他身体一僵,急急地停下脚步,身体一百八十度速转,像是饿狼见了绵羊,两眼放光一样射向刚刚转过身的井眸幼。
井眸幼被他这种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看得不由自主地发抖了一下,说不害怕是假的,就算她相信上次楚云升的确没那样过,但她哪里敢保证这个才认识了一天多的陌生天行者,不会真的兽性大发?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见伦农先生似乎是在犹豫,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顾虑什么,紧紧地盯着她的身体上下打量,一步步紧逼而来。
就连埃德加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惊大了下巴,暗自心道:伦农先生不会是着的看上这个女孩了吧……
“伦、伦农先生?”楚云升已经逼近她身前不到一步的距离,井眸幼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紧张地连双腿都夹得紧紧的。
“嘘……别动!”楚云升刚才那种感觉就像钢丝绳上舞蹈,稍有打岔就可能会消散于无垠。
此时,单于雄等人也陆续走出了棚子,打头第一个就是黎析,目瞪口呆地看着楚云升的鼻子凑到井眸幼脸庞不足十公分的距离,“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仿佛一副完全不能满足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公然调戏!每个从棚子里出来的幸存者,脑袋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甚至其中几个人,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亏把张子招打晕关了起来,否则让他看见这一幕,说不定他连命都不要。
但不管怎么样,这七八个人尴尬了,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尤其是井眸幼向他们投来求助的眼神,让他们心若刀绞剑扎!
有那么一瞬间,有几个人为求良心上的平衡,心中想道:如果真能想那个黑人说的那样的结局,也许并不会太坏。
短短的几息的时间,对楚云升来说是极快的,但对不敢乱动分毫的当事人井眸幼以及她的同伴来说,是那么的漫长而艰熬。
在他们的眼里,楚云升的神情已经从“不满足”到更加邪恶的“回味无穷”了。
秦仁伯把心一横,向前刚跨出一步,就被黎析死死地拽住,但普通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和天行者相比,即便是一个木能的天行者,也不行。
也许黎析揪的太紧,太用力,秦仁伯猛然一使力气,衣服撕破,人却一头冲了出去。
黎析和单于雄哭的心思都有了,整个寨子就两个赖以生存的天行者,可以食用的菌丝完全靠他们俩辨别和处理,现在竟然两个都要陷进去了,秦爷此举这是逼他们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秦仁伯比起黎析的力量来说犹如老虎和小鸡,但面对前面的楚云升,他成了小鸡,而楚云升成了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