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扔给我!”器灵懵然的看着比他一半不到的小孩子,抱也不是,走也不是,留在原地跳脚。
回到大娘家来不及洗漱一下,一颗固神丹下肚,金针扎了小女孩一身,两者融合,药力最为温和。
待脸色转红,又让阿铁敏买了一副草药,熬制四个时辰,喂下。
一晚上,每个人都不敢睡觉,也不问白晓木萱带的是什么人,都是心疼这个孩子的遭遇,林柯毓每每看到都抹眼泪,仿佛回到了她一个寡妇带大孩子的过往那个时期,几粒米都煮出几碗汤水,一人一碗不顶饱,全当馋下口舌,没过一时辰,饿的个个是前胸贴后肚,走路微微颤颤,眼冒金星。
“我住在这里几十年,竟不知还有此等事?还有拿孩子充盈阳寿的,实在肮脏恶极!”林柯毓坐在内堂中,神情愤然,听闻前后发生的事,离这里不远,倒是庆幸自己孩子已经平安顺利长大。
“不全然,看哪里的布置,应该时常有人,至少两三个月前还是有人去过的。”此事应该还有秘密,背后之人是谁,还有孩子的亲人,其中还有何人有关联,何人被牵连,没有人知道。
但是那法阵存在的历史,实属有些日子了,上百年无人知晓,瞒天过海这么久,连朝廷都不知道。
“那周围就一个村,过后是这里,再远点...估计就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们能查的范围不算大,稍微打听打听,查出些蛛丝马迹...”至于后续,阿铁敏也不知道如何打算,这么个孩子,也许她爹娘不经意让她被歹人抓住的呢?
“那我先出去打听一下吧,防止那背后之人先查上门来,再狗急跳墙。”阿铁奎低头思量着,眉头一皱,眉毛往下压了压。
“照着平常生活,知晓这种事的寥寥无几,无需担扰,我出门解决,阿铁奎如是查出什么,传信给我就行。”白晓木萱撑着椅柄站起身来,飘逸的裙摆在下方转成一个好看的圆弧,弱小的身影却如高山,千难万险也不能击垮。
“大人可要注意安全,莫要被那歹人算计了去。”有些沮丧的操心着说道,林柯毓不懂修炼的事,就算白晓木萱气势上上威,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女孩,让她一个人出门就深怕有人欺负。
“安心就是。”她毁了那个地方,那人要是还在,就不能简简单单了事,毕竟,她也要把夺走的那些人的生命,给一一讨个公道。
白晓木萱知晓,自己受了伤,就是最好的诱饵,离白蝉地方很近,倒是可以在哪里守株待兔,一方面看看白蝉的进展,一方面等阿铁奎的传信即可。
明明就是懒得动好吗?器灵一个白眼,抬头望天,默默飘过...
出了门,阿铁奎快马加鞭就去另一个叫步织村的地方查了,只是一天下来,没几人知道谁家孩子丢了的,没有什么异样,每天都是日落而归,日出而作,忙忙碌碌着。
非说谁家女婴什么的,那准说无望,因为在哪里,没几个男婴出生,女婴在哪里最不值钱,出生淹死,饿死,大一点给老富者当填房,童养媳,几头牛,十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毕竟那里封建又落后,修仙都是神话。
起初阿铁奎还能淡然的听下去,后面气的一肚子火,草菅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就跟三餐一样容易,信奉虚无缥缈的灵兽,每个月还要一个童女献祭,好听的叫献祭,阿铁奎听一个傻乎乎的啊婆说,其实就是把孩子扔下一个山洞,然后一群巫师叽哩哇啦的跳舞,哭声刺耳,洞下面阴森恐怖,却还说好保佑风调雨顺,来年食物充裕。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越来越多的女孩出生,死的就越来越多,越想生男孩,就偏偏越是没有,仿佛得了一种诅咒般,村里人的寿命都不长,半百就已经是老人了。
自己去哪里,都给香饽饽一样,多的是妙龄少女,摆在集市里叫卖,更甚者上手上脚,全无廉耻之心,娇柔之态。
着实把自己给恶心到了,他也不像是那些有钱地主吧,那般情形深感不好抽身,只能慢慢寻之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一口饭也没吃上,就被赶出去,因为他娘几年之前听闻一个组织,就在镇上的酒楼说书先生哪里,打着买卖孩子的生意,一时间江湖风雨飘摇,只是后面被人收了,也就没有了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