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你心里也清楚。”颐嫔嘴角微微扬起,“你这女人想左右逢源,若是当今陛下皇位牢固,你就会向着静王,若是康王得势或许你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以为你很聪明,殊不知你在江景乔和江景钰心里只不过是一颗弃子。”
赵紫莜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为什么此人会看穿她的心思?
那厢赵清芷受了惊吓,让侍卫护送来到寝殿。
江景乔到此时还没有回来,赵清芷心里隐隐有些不悦,借着透过窗户倾洒进来的月光走到内室,轻轻踩在床前的脚踏上,抚裙坐在床边。黑暗里,赵清芷任由内心的苦涩蔓延着。
这时,前面传来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门开了,外室被点了灯,赵清芷从床上可以看见从昏黄的灯光,那灯光从连接外室内室的门上透进内室,在内室的地砖上印出了门上的雕花。
“殿下今日不去沐月楼沐浴?”外室内,兰珂接过江景乔脱下的外袍挂到屏风上。
“本王的乏的很,懒得走动了,让人把洗澡水抬到寝殿吧。”江景乔身穿中衣躺在榻上,由着兰珂蹲在榻前替她脱了靴子,“对了,那个叫阿武的还没有寻到?”
“奴婢正要回禀,云三传来的消息,那个阿武貌似离开京都去了淮阴。”兰珂回道。
江景乔一听本来闭上的眸子顿时睁开,盯着屋顶上方的用珐琅绘制的青藤画看了好一会。
“去淮阴了,江景钰把他送去淮阴肯定有动机。”江景乔呢喃一句,缓缓坐了起来,“淮阴自庄园一事后还有动静吗?”
兰珂闻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盒,解开锁,将信递给江景乔道:“淮阴很长时间风平浪静,咱们的人在私铸兵器的青云山庄四周守了好几日,本来像是停了,可前些日那些兵器被他们放到棺材里运出了山庄,咱们的人跟丢了。”
江景乔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他们运出山庄咱们的人有没有通知府衙帮着拦截?”
“有递过匿名信,可府衙没有半点动静。”
“这群王八蛋,那宁王叔那里呢?”江景乔抬眸看向兰珂。
“宁王爷那里也递了匿名信,宁王爷倒是带了府兵出来,奈何没有碰上只得打道回府了。”兰珂回道。
“打道回府?宁王叔封地在淮阴,地盘上出了私造兵器的大事,竟然只是作罢回府吗?”江景乔敛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兰珂闻言想起一事,道:“今日午时有淮阴的奏报送至皇宫,想来是宁王爷的。”
江景乔一听嗤笑一声,将信重重摔在榻上的木桌上:“先皇在世时说过宁王叔为人十分谨慎,他收到匿名信,又是涉及兵器大事,自然不敢瞒着朝廷,估计是份罪己的奏章,皇兄知道了也不会过于苛责他,看起来,别人都靠不住,还是按先前说的,准备准备,去淮阴。”
“殿下,还是派门客去的好,殿下若去淮阴,康王或许会命人暂停私造兵器一事,恐打草惊蛇。”
江景乔闻言笑道:“本王自然不能无缘无故去淮阴,本王急着大婚为了什么?你可知王妃外祖家便在淮阴,可以打着陪王妃探亲的由头,去淮阴走一遭。”
内室的赵清芷本认真在听,听到此愣住了,好啊,原来和她大婚是因为一个由头,赵清芷顿时气的太阳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