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没空搭理小小的驿馆小官,和赵清芷回了府,沐浴更衣后便双双进了宫。
御书房里,正德帝扶起跪在阶下的两个人,笑道:“快起来,这次出门,你们辛苦了。”
江景乔闻言上前一步,直接把正德帝抱在怀里,害得正德帝一个踉跄,一脸茫然。
“皇兄,这次出门,经历很多事,方觉得皇兄才是那个最辛苦的人,以前都是我不懂事,给皇兄添了很多麻烦。”
正德帝闻言,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拍了拍江景乔,道:“你能体会到皇兄的辛劳,皇兄很欣慰,景乔长大了。”
正德帝说着调侃道:“这娶了王妃就是不一样,各方面都有长进,这朕和太后得多谢静王妃啊。”
赵清芷闻言福身笑道:“回陛下,殿下长进全赖自身,若陛下将此归功于臣妾,夜里她该气得要撕了我磨牙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正德帝当下爆笑如雷。
江景乔也眼里含笑骂道:“你也忒胆大了,在我面前不修言辞倒罢了,皇兄面前也敢玩笑。”
“无妨,无妨。”正德帝笑着看向赵清芷,“静王妃真性情朕很欣赏。”
赵清芷笑着福身道:“多谢陛下不多怪罪。”
正德帝虚扶一把笑道:“快起来,此番出门,你们都辛苦了,太后在宫里也望眼欲穿,眼下正在宫里摆宴,静王会先去太后那请安吧。”
“喏,臣妾告退。”赵清芷自知正德帝和江景乔还有事要说,便识趣地福身离开。
江景乔才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打开盒子,取出尚方宝剑,呈给正德帝道:“尚方宝剑,归还皇兄。”
正德帝看了身后太监一眼,小太监连忙上前躬身双手接过,随后放到了剑架上。
“宁王一事,你有什么看法?”正德帝撩了袍子,直接坐在御阶上,而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江景乔走过去,坐下道:“那是块毒瘤,趁早除去的好,他有朝一日必反,若是挑在了北境未平,西域战事又起之际,就更糟了。”
正德帝微微一叹道:“朕也是日夜担忧此事,可要先下手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公示天下,难免天下人议论皇家无情。”
江景乔见自家皇兄如此忧虑,便宽解道:“咱们目下没有证据,可同样,宁王起兵目下也没有好的由头,况且淮阴现在很多要职都是朝廷的人,宁王若想拉拢他们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说得也是,总归还有些时日周旋。”正德帝点头,“先不提他了,如今江景钰死了,那些兄弟姐妹都消停不少,也算因祸得福。”
江景乔闻言想起阿武,从怀里取出麒麟玉佩,递给正德帝:“皇兄,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