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闻言一愣,低声道:“驸马此去,自然是平匪患啊。”
江景心一听这话,当即觉得头发昏,她知道但凡打杖总是要有伤亡的。
“备马车,本宫要进宫!!”江景心彻底慌了。
一旁的侍女闻言当即命人准备马车,回过头对小太监道:“驸马刚走,前面路口右拐,你现追还来得及。”
小太监闻言谢了一声便翻身上马往前追去。
江景心回到寝殿,简单打扮一番,穿了宫装早膳未吃便匆匆进了宫。
彼时的正德帝正在用早膳,用着用着便听见外面响起一声嘹亮的‘皇兄’,不由地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
“这个十九,总是人未到声音先到。”正德帝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兄。”江景心推开外面的侍卫和小太监,不等禀报直接闯进御书房,直接奔到正德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扯了正德帝的袖子急切道:“皇兄,你为何派驸马去岭南啊?”
“她是朕的臣子,臣子就是要为国为君出力的,去岭南是她为人臣子的本分。”正德帝说着点了点江景心的额头,“瞧瞧你,现在比你王姐还没规矩,她尚且要等禀报方可进来,你倒好,闯进来也就罢了,见面礼也不行了,进来就‘皇兄~你为何要派驸马去岭南啊?’,眼里倒只有你家驸马了。”
江景心闻言撇了撇嘴道:“臣妹这不是被吓坏了吗?我们家驸马是文臣,她哪里会平什么匪患,到时候遇到危险……哎呀,皇兄,她真的去不得,你就收回成命吧。”
“哪里是朕要她去。”正德帝看了江景心一眼,“这差事是她自己讨去的,先前她在朝上还想押送粮草去北境呢,朕为了你给驳回去了,可朕不能一直驳回啊,那让其他臣子怎么说,哦,孟云英是驸马,但凡有危险的都不让去?那朕还怎么让朝臣们臣服呢?”
江景心一听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她自己要去的???”
“对啊,不信问你王姐去。”正德帝耸了耸肩膀。
“她去能干什么呀?”江景心又惊又气,亏她饿着肚子进宫来求她皇兄收回成命,感情是孟云英自己要去的。
“不要小瞧自己的驸马,有时候文人的脑子可敌得过千军万马呢。”正德帝说着打量了江景心一眼,压低声音道:“十九,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驸马为何总是想离开京城?去北境押送粮草和去岭南平匪患都是又累又危险的差事,她为何宁可承受这些也不愿意待在京城呢?”
此话一出,江景心愣住了,她知道是因为她,她对这段感觉的犹豫伤了对方的心。
“现在,孟云英他们应该在点兵,你现在去西营,或许还能送送你家驸马,说说话别的话。”正德帝说着拿起了筷子。
江景心闻言嘴一撇道:“她要躲开我,我还去做什么?随她去吧。”说罢对着正德帝服了服身,转身离开御书房。
出了宫门,江景心上了马车,半路拉开车帘道:“去西营。”
御书房里,太监端着茶送到正德帝手里,笑道:“陛下,庆宁公主转道朝西营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