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定看向众人,丹唇缓缓开启:“宁王。”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陛下,若审出宁王之罪,若要捉拿,怕是要地动山摇啊。”丞相看向正德帝缓声道。
“朕自然知道厉害,然宁王不除江山难安。”正德帝说着站了起来,“朕要借着宁王一事整顿宗亲收回兵权!!!”
江景乔看着这样的皇兄,内心复杂起来,既开心又担忧,开心的是她的皇兄已然是位真正的君王了,担忧的是自今后她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不懂分寸了。
“陛下,眼下北境交由刘谨元帅,虽有捷报,可敌国尚未投降,西域诸国又虎视眈眈,实在不宜再生内战啊。”丞相叹道。
“朕何尝不知我大周处境,你们都说说,眼下大周该如何行事?”正德帝说着看了江景乔一眼,“景乔,你说。”
江景乔刚想将想法说出,临出口不知为何又顿住了,改口道:“皇兄,西域那边有庆国挡在我边境之前,想来西域不足为虑,宁王叔勾结刘捷,乱我大周,图谋兄皇江山,罪该万死,理应立即派重兵前去绞杀。”
正德帝闻言叹道:“景乔啊,宁王虽可恨,但不能意气用事,前不久刚夸你有长进,结果还是沉不住气,要知道此事靠武力是不成的,你今后行事还是要多动脑子少些冲动。”
江景乔瞧见自己皇兄眸子一闪而过的失望,不由地一愣,难道是她小人之心和皇兄生了隔阂?如今亲兄长跟前都不敢说真实想法了,江景乔不禁自责起来,心里一阵难受。
“陛下所言甚至,静王殿下虽忠君爱国,但此事必须谨慎图谋啊。”丞相上前一步道:“况且淮阴百姓也是陛下的子民,一旦宁王反了,不知多少百姓要颠沛流离丧生战火之中啊。”
“那依丞相之见,该如何谨慎图谋?”正德帝问道。
丞相捋了下胡须道:“陛下,你看这样可好,我等查出宁王罪证后隐而不揭,稳住宁王,待北境大军凯旋后,再着手处理宁王之事,若能赶上太后寿辰便再好不过,可以邀宁王进京为太后祝寿,再设计拿下宁王。”
正德帝闻言道:“朕也这样想过,可要说三司会审查不出宁王罪证,宁王怕是不会相信。”
江景乔在一旁沉吟,走到正德帝跟前,轻声道:“皇兄,宁王叔派人行刺一路,今晚怕是不会坐以待毙,不如将刘捷等人秘密押进宫里来,天牢寻几个死囚替代,就让宁王叔假意得逞一次吧。”
“此计甚好。”正德帝眼前一亮,看向一旁的大太监“派人按静王意思速去办来。”
“喏。”大太监说着便急匆匆离开,
正德帝看向众人道:“明日起,有劳三位爱卿夜里进宫来审了,对外半个字不得透露,待北境大军凯旋,再计赚叛臣贼子。”
“臣等遵旨。”
“卿等出宫吧。”正德帝说着看了江景乔一眼,从御案上抽出一个折子递给江景乔,“回府看吧,”
江景乔闻言忙接了过来,和众人一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