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褚泽霖眸光猛然顿住,“你说什么??”
季舒曼嗤地一声,强撑着胸口难以难受的窒息笑起来,“你,你想不到吧,救你的……人会是言若宁。”
一开始季舒曼也没想到那个人是言若宁,毕竟当初那个女孩留了短发,看着瘦瘦弱弱的,跟现在言若宁貌美如花前突后翘的模样大相径庭。
是后来她回国后看到言若宁后背那个疤痕的时候才联想起来的,她最庆幸的是言若宁竟然对当初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来当时摔得不轻。
季舒曼知道他们两个这几年的婚姻生活有多糟糕,所以哪怕现在把事情真相告诉了褚泽霖,他们两个之间也有抹不平的裂痕,所以现在说出来又何妨?
“她……后背的伤,你看到了吗?”哪怕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也要说出来,“没错,就是那场火烧的。”
“可是,她不记得……不记得你了!”
褚泽霖紧绷着脸死死盯季舒曼含笑的嘴,紧握的手骨节凸起,深沉如墨的眸子好似卷席了狂风暴雨。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很想掐死这个兴灾乐祸。
闷热的电梯让他淌了一身汗,那汗此时却像寒冬的冰屑一般一点点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迫使他冷静了下来。
看之前的情况,言若宁应该是不记得当初的事了,要不然之前他问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这没关系,他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顶上的亮忽一亮,而随后“叮”地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季舒曼在晕下之前,总算看到了曙光。
原本说好的是电梯只关三十分钟就可以了,但是过了三十多分钟后,高彦明还没有收到开电梯的指示,便自作主张得让人通了电。
此时看到电梯里的两人一个昏迷,一个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里,高彦明都快吓死了,“老,老板,你要不要紧啊?”
说完,拿起手机就要打医院电话。
褚泽霖冷然瞥了季舒曼一眼后抬头,“不用打电话。”
高彦明瞥了一眼昏睡在电梯里的季舒曼,“那季小姐会不会出事啊?”
褚泽霖直接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宛如死鱼的女人,冷嗤了声:“我还真希望她出点事。”
这两天他们一直在搞季家,高彦明自然知道自己的老板跟季家有过节,很知趣道:“那我打个电话通知季家让他们把人扛回去。”
褚泽霖没有应声,电梯缓缓往下降,他靠着电梯壁,阖着眼,脑子里全都是刚才季舒曼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