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言的说法,每次进入的视角都不一样,大概每次进入副本时,他们带入的角色都是不一样的。
萧止也做出熟稔的样子,对大婶点点头:“我们马上就去。”
大婶笑了笑,在胸口轻点,代表独一无二的太阳光辉:“愿神庇佑你们。”
萧止也学着她的样子回礼:“愿神庇佑您。”
和两人打完招呼之后,大婶就离开了。
周围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但都寻常的转开了,大概是萧止之前的化妆,加上夜色和暖黄灯光的效果,他们并没有留意弗罗斯特的异样。
萧止稍稍松了口气,没那么容易暴露就好。
萧止和弗罗斯特继续前进。
途中,他们看到周围的信徒们都在温和有礼地和见到的人打招呼,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也有不少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和之前那些满眼警惕的村民一点不一样,两人也都像之前面对大婶一样回礼。
布雷斯的教义里很明确地将信徒和不信者分成了“我们”和“他们”,在教-徒的心中划下一道壁垒。
对待同为教-徒的人,他们温和友善,充满热情;面对不信者,他们冷漠抗拒,随时戒备。这样,时间一长,教-徒就会成为一个紧紧团结的群体,并且还会联系得越来越紧密,也越来越排外。
顺着人群,萧止和弗罗斯特来到了教堂的中殿,将手中的白色穆莎花统一放在一处后,两人寻找了合适的位置坐下。
中殿是信徒们集中的地方,前方是专属于神职人员们的圣坛。
此刻,信徒还在源源不断地朝着中殿涌入,但他们都保持着轻言细语,低声互相招呼着,没有人大喊大叫,也没有人因为座位发出争执的声音。
一切井然有序。
过了片刻,信徒们几乎都已经入座,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圣坛南走廊的门打开了,一名身着大主教制服的人带头走了出来,身后是一连串身着不同等级神职人员制服的人。
走在外侧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长得高大英俊,一头亚麻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充满了魅力,洁白的大主教制服衬托得他又多了几分禁欲的感觉。
这人就是当时风头最盛的大主教——格雷亚塔。
别的先不说,单看这个外形,就很适合成为一名人气选手。
在他身后的那位,萧止和弗罗斯特并不认识,是一个看起来有点胖的中年主教。那个主教整个人圆乎乎的,一头卷毛,嘴角上扬,看上去十分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