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骞说到这里,也跟着指尖冰冷。
但凡再迟一小会儿,慕容浔很可能就因为流血过重,再也救不回来了。
要是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彻底闭上了眼睛,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赵轻丹仍如坠梦境中,深思恍惚不已。
秦骞只听她喃喃自语“死煞未解,他竟是连活下去的意念都没有了。这都怪我,都怪我。”
“赵公子?”
赵轻丹捂住了脸,忽然下一秒屋子里又冲进来一个人。
“表哥,表哥你怎么样啊!”
袁非伊被慕容浔勒令搬出了院子,离得远了些,知道消息也迟缓不少。
原本她都闷闷不乐地躺下睡了,可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还没来得及问,流光就急切地告知她,慕容浔割腕了。
袁非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脚上只着了一层单薄的袜子就踏着冰凉的路面跑过来。
这一路,她哪里还顾得上地面有多粗粝,有多寒凉。
她只觉得心痛无比,震惊和恐惧交织不断,吓得她失魂落魄。
赵轻丹怔怔抬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扑到慕容浔床前。
袁非伊的双眼早就被泪水给模糊了,她拼命地想要晃动慕容浔的肩膀,他却一动不动。
赵轻丹抓住她的手臂“袁小姐,殿下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还在昏迷,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你不要一直晃着他,让他好生休息吧。”
袁非伊颓靡地跪坐在地上“我应该想到的,我怎么那么蠢啊。他对许曼欣那么好,什么时候将我放在眼里过,可我竟还以为他是改变了心意,沾沾自喜。我可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