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扔到傅诤铭的床上,事后,又被她弟弟请的记者堵在房间里。
事情又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她的家人闹得沸沸扬扬。
那时秦家面临破产危机,她不忍心爸爸熬坏身体,她需要有人能扶家里一把,于是她也厚着脸皮,顺水推舟……
那时,傅家的人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厚颜无耻。
傅诤铭答应了结婚,但他说,等他想要离婚时,她必须绝对服从。
包括孩子,包括财产分配,都必须听他的,她那时只想紧紧抓住他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么不合理的协议,她答应了。
他们是否离婚的决定权,一直都在他手上。
好一会儿都等不到他的回答。
秦洛扭头看向他,傅诤铭已经穿好衣服,灰色的衬衣及黑色的西裤衬地他愈发高大不凡,仿佛天生的发光体,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此时正在带领带,动作慢条斯理,可那双眸子却如寒冰一般凌厉,锋利如刀,好似随时随地都能将她凌迟,“你想离婚。”
一句肯定句,甚至都不要她辩白。
但秦洛从他阴霾的眼中得知,她必须要给他一个解释。
“妈说趁早离了,免得……”她想说,免得将来更加痛苦。
但她没敢说出来,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压迫地她快要喘不过气。
“不要拿别人当借口。”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只要你做好跟小禹断绝母子关系的准备,随时可以离婚。”
秦洛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发白,怔怔地看着他。
他已经穿戴好衣服,对她的脸色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走出卧室。
她双眼放空,呆呆地看着离去的背影。
断绝母子关系?
她如何舍得,这比要了她的命更加让人难受。
狱中的那段岁月里,她心中唯一的挂念便是小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