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元燿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无火香薰散发出的幽香,“你的牌技那么好,是从哪儿学的?”
裴云喉咙很干,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在实验室里累了,李让有时候会教我打桥牌……”
桥牌,是唯一一种既能锻炼手指灵活度,又不会损伤大脑智力的娱乐活动,李让对它十分追捧。
裴云说话的时候,元燿的眸光暗了暗。他似乎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目光拔上来,定在裴云的脸上。而这下气氛愈发暧昧了,两人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对视,连呼吸都似乎在水乳交融。
“云哥,怎么办?”元燿低声说,“你身边好像有很多人都喜欢你。”
裴云脑袋晕晕乎乎的,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想反驳,然而元燿的声音似乎有种神奇的魅力,让他根本无从反驳,下意识地“嗯”了声。
元燿轻轻叹了口气,竟然靠了过来。裴云瞳孔骤然一缩,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黑影越靠越近。
怎么回事,元燿要干什么,他是要吻自己——
元燿伸手,轻轻抱住了裴云。
他的下巴放在了裴云的肩膀上,柔和地蹭了蹭。少年的呼吸似乎刻意放轻了,如同要吹开含苞待放的花朵,多一分就怕重。他的五指眷恋地插入了裴云后脑的发丝,指尖拨弄着,指腹揉搓着。
裴云怔怔地,任元燿用自己的温度和气息将他包裹。
“云哥,晚安。”少年的声音在他的耳侧低语。
元燿伸手帮裴云打开了身后的门,含笑看着他走了进去。
裴云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直到门在身后合上了,他看着昏暗的室内怔怔发呆了半晌,才用手心用力搓了搓自己发烫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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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元燿消停了很多,没再折腾什么烛光晚餐和酒局游戏。五个人彻底放松了身心,从spa按摩到泳池游戏厅,把白色恋人号上的娱乐项目体验了个遍。
经过那天的国王游戏后,裴云面对元燿时总有些不自然。但元燿却态度如常,仿佛那天的一切真的不过是一场游戏。这让裴云不紧松了口气,隐隐得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而在这几天内,他们又碰到了司徒好几次。有时是在餐厅里擦肩而过,有时是在壁球馆里搭伴打球。这个男人下了赌桌,不再显得危险神秘,随意的交谈间反而风趣幽默,还十分有见识。
裴云本对他十分戒备,但在交谈中却发现司徒对机械真的颇有见地,似乎的确是专攻这个方向的,两人聊起天来一拍即合,彼此都能有不小收获。
“我觉得无论如何,他对自己的工作应该是没有撒谎。”私下里,裴云对元燿几人感慨。
“不就是路上碰到的朋友嘛。”韦里不在意地说,“他撒谎骗咱们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