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千帆幽怨的眼神下,叶念桃还是狠心地离开了……
然而,叶念桃除了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再无其他,其实她心中一点歉意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令人尴尬的早餐结束以后,林波自然要拉着安千帆再攀谈几句,就连一开始一直没有开口的松婉晴也说了几句。
但是,这时候覃承嗣却坐不住了,他本来就是来恶心一下林波的而已,但是继续死皮赖脸地待下去,实在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提出了要离开。
那既然覃承嗣要离开,叶念桃也着急啊,她约覃承嗣出来,可不是打个照面这样简单,她是有正事要谈的。
文星机敏地让覃承嗣在旁边的雅间侯着,然后……叶念桃就找了个借口脱身,反正林波也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等到叶念桃离开雅间,安千帆幽怨的眼神转向了文星,他怪自己,怪自己把文星培养得太“善解人意”!
这种时候,文星也太过于机灵了,真不愧是他的左右手啊!
交谈还在继续,安千帆只好堆满假笑,继续和林波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其实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叶念桃在隔壁的雅间找到了覃承嗣:“太好了,覃公子,你没有走。”
“今日是受到梁王妃的邀请,覃某自然是不好先走的。”覃承嗣没有被林波气得失去理智,相反,他一直很冷静,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叶念桃笑道。
覃承嗣伸手:“梁王妃但说无妨。”
“往年覃家派来以寒郡的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为何今年偏偏就派了覃公子来?”叶念桃可是知道,覃承嗣现在在覃家的话语权很重,将来执掌覃家,只要没什么意外,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梁王妃果然敏锐。”覃承嗣看着眼前这个与外界传闻不一样的女子,可能,这以寒郡背后商场的运筹帷幄,是这个女子,而非明面上的安千帆或是温孤致远。
“是什么原因呢?我可以知道吗?”这个问题很重要,叶念桃想知道。
覃承嗣耸耸肩,说道:“其实梁王妃也可以猜到,是林家,林家的突然崛起,令我们覃家措手不及,而且很多生意,林家都占了大头。再这样下去,林家有隐隐压我们覃家一头之势。”
“如果只是林家崛起,恐怕覃家还不至于惊忙。”叶念桃目光锐利,“这背后恐怕还有什么原因吧。”覃家能够坐到现在这个地位,气量绝对不会太小,做生意这种东西,你是不能去嫉妒别人的,如果因为别人超过自己些许,就心浮气躁,是注定走不长远的。是昙花一现,还是流芳百世,手下见真章。
但是只要看林家和覃家的对立,和林波与覃承嗣一开始在碧桃居门前的言语,就可以论断出中间是有猫腻的。
“是的。”覃承嗣苦笑道,看来是瞒不住的,“原因是林家这次崛起的太过突然,用了一种叫做‘浮生烟’的东西,使人吸入以后有致幻的作用,而且致人上瘾,根本想戒也戒不掉。现在合卫国的人,大多数人都是林家这门生意的客人,我们覃家实在没有应对之法。而且,不止是我们覃家,不少商家现在都面临着破产,所以覃某才决定走这一遭,想找寻有何破局的关键。”
生意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有些隐瞒给对方造成了不快,那这笔生意就会黄。做生意这个门道早就融入了覃承嗣的骨血之中,就连他做人做事都遵循着这套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