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并不是日向一族的成员,所以不可能去面对这种家族制度,也不可能代替你背负你所背负着的所有一切。但是,要说我对你们的家族完没有任何一丁点了解,这样的说法却还是有失偏颇了。”
“”宗家的大小姐被人绑架未遂,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可能会没有在整个家族内部被传开,而宁次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在和自己的父亲谈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知道假如鸣人没有在那天晚上出现并且搭救了雏田,那么事情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样子,你已经完了解了,假如那件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么事情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仅仅只需要看一看宁次现如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差一点点就失去了自己的父亲,鸣人不过只简简单单地说了两句话,就让不情不愿地走到他面前来的宁次,消除了这种被动开口的态度。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是个忍者的话,就不要对对方做出加油鼓劲儿的傻事,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这个人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经历了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的去世,我这才终于明白,对身为忍者的人加油鼓劲,事实上和劝他们去死并没有多大区别。”
在自己十二岁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从宁次口中听说了这番不要给他人加油的论调,鸣人当时是非常不服输,也完不认同他的这种说法的。但是现在,面对着已经在他的记忆中死过一次的宁次,他实在不可能再说出和当初的那番话一模一样的言辞。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执行任务而直接英勇牺牲,面对着完有可能会在下一秒钟就被他人将名字刻在了慰灵碑上的忍者同伴,我已经不可能会什么都不考虑地为其加油鼓劲了。”
“所以,假如说日向一族的命运就是,分家的人必须得拼上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宗家的人,那么,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在这种拿你的性命作为筹码的情况下,要求你必须得保护好雏田。”
完可以为了保护村子而拼尽力,甚至说是奉上自己的性命,鸣人却再也不想看到宁次为了保护他以及雏田,而直接死在战场上的惨剧了。
“只是,宁次,虽然目前的我并没有那个力量去帮你改变日向一族的家族体制,然后让你确认,你的命运是不会被自己额头上的这个咒印给束缚住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对命运只有一种悲观的论调,进而一直活在愤慨、不甘而又无法发泄、无法挣脱束缚的情绪里。”
“根本就是在说大话,你凭什么让我接受你的这种观点?”口中的这句疑问不过才刚刚出口,就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释放出来的查克拉,建立起了两者之间的联系,宁次下一秒钟就如同魂魄出窍一般,在精神世界中,看到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看到的东西。
拥有或长或短、或宽或窄的无数条纵横交错的走廊,这么个光线昏暗类似于迷宫一般的地方,地面上还汪着能够淹到他膝盖处的流水。
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置身在何处,就在这个如同地下迷宫一般的地方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宁次不过才刚刚透过栅栏门向着门内进行张望,就直接看到了门内一双巨大的通红眼睛,以及这双眼睛的拥有者隐藏在暗处的巨大黑色身影。
并不知道被关在铁门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宁次却知道,这个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倍的东西,绝对是一只穷凶极恶的大怪兽。而就在他控制不住地双腿打颤,随后踉跄着倒退的过程中,不知道笼子里面究竟关着一只什么样的野兽的他,就这么直接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那那是”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在根本没看清对方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被吓了个面无血色,宁次不过才刚刚动了动自己发软的双腿,就直接脚步蹒跚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你你”脑门上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呼吸急促、心跳紊乱的宁次,面对着蹲下身来查看他有没有摔伤的鸣人,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东西并不是梦境也不是幻术,而是面前这个人内在精神世界的其中一部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在自己本人完没有露面的情况下,让宁次在他的精神世界中看到了被封印在他身体里的九尾的剪影,鸣人很清楚,宁次一定是被他体内封印着的九尾给吓坏了。
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庞大怪物的长相,但是却清楚地记得他那白白的獠牙,以及巨大的红色眼瞳中透露出来的杀意和恨意,宁次一时间,还真是萌生了立刻转身逃离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和这么可怕的人发生任何接触的想法。
“我其实并不是故意想要让你去看那么可怕的画面的,但是,你不是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就没有说服力吗?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先想方设法地让你了解一点我的事情,然后再对你开口了。”
说话间把一直窝在自己臂弯里的佐助放到了日向宁次的怀里,鸣人希望这只毛茸茸的小可爱,能够尽可能地安抚一下宁次的情绪,让他尽快从惊吓当中恢复过来。
“在你刚才已经看过了那么可怕的画面之后,我想假如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饱受他人的厌恶以及排斥,你应该会选择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