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长今笑着过来,玉扇一收,拱手道:“二位早。”态度也随意许多。
说完便坐。
“今天谁的课?”燕离随口问道。
“小菩殊。”马关山随口答道。
“据说今天讲一些门派的来历。”连海长今道。
“门派?”燕离心里一动。
马关山道:“小菩殊出身柳林禅院。这家禅院历史太久了,恐怕有门派的时候,它们就存在了;估计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今天有耳福了。”
说起小菩殊,她赠的紫箫和曲谱都还没动过。
燕离想到这里,决定还是晚点拿出来看看。
三人继续吃着。
连海长今忽然望了燕离一眼,道:“今早,我看见杨公公送唐姑娘回来,想是把伤治好,回来上课了。”
燕离面无表情,吃着。
马关山哂笑道:“在战场上,那点伤算什么?老子一天就要受个七八回,至于到太医院疗养么?要是人人那样,这仗都不用打了,太医院倒成了菜市场似的。”
连海长今心说都捅对穿了,远远不是“那点伤”那么简单。
这个梁子,结得莫名其妙,至少在外人眼中,燕离跟唐桑花的关系,那是相当的暧昧,谁能料到居然反目成仇。
“唐姑娘其实很好说话的。”老好人性子的连海长今,试图安慰燕离,“等会下学,你找个机会跟她道歉,她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马关山满脸的讥讽道:“我捅你一刀,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这个假设也实在太……”连海长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了。
燕离喝干碗里的粥,放下碗筷,走了。
另二人匆匆吃罢,跟了上去。
一个是唯恐天下不乱,热闹不能不看;一个是担心发生什么意外,跟着好第一时间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