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吝不作声,端来药碗,将瓷勺凑到他淡粉的唇边。

    “嗯?”

    楚鸢莫名地执着,支着头斜眼瞧她,铁了心等待答案。

    “先喝药。”沈吝拧起眉心,如同以前b着他吃饭一般冷下脸。

    “哼,喜新厌旧。”

    三两年y威累积下,楚鸢倒是有几分怵她,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张口。

    他活得紧衣缩食,身子羸弱,自会吃饭就会吃药了,粉nEnG的小舌尝不出苦似得,很快就将一碗乌黑的苦药喝下肚。

    空气里只有弱弱的吞咽声,沈吝将空碗放下,板着脸垂头吻他。

    苦涩在两人舌尖交换,楚鸢被押进柔软的枕头里。急促的吻令他呼x1停滞,却尝到一丝丝的甜。

    “没有喜新厌旧。”沈吝抬脸,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但是语气严肃认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楚鸢轻喘,绯红的桃花眼挑起。

    “沈佑…我哥哥。”沈吝盯着那双不含杂质的眼,唯恐错过里面闪过的任何意味,“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黑眸睁大了,像是猝然掉落的松果,瞳孔边缘泛起毛绒绒的茫然。聪慧过人的皇子觉得自己突然听不懂人话了,无措地揪着被角。

    “什,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起码在带你离开王廷之前。”沈吝将手掌贴在他光泽柔顺的长发上,有些哑,“我和哥哥…嗯,还有弟弟沈季,都有着世人眼里“禁忌”的关系。”

    楚鸢这回听懂了,纤长的睫羽抖了抖。

    “你告诉我这些,意味着如果我觉得难以接受,就可以选择离开你么?”

    晨光温婉,沈吝用手掌包裹住他攥紧的拳头,俯首贴着楚鸢尖挺的鼻头,用冰冷而凶狠的嗓音威胁:“你没得选,想都别想。”

    两人前额相抵,沈吝的目光强势S入他的眼,不由分说地翻搅着眼底深藏的情丝。

    楚鸢怔了怔,高仰的脖颈喉结滑动,半晌才无奈地别开脸:“知道了,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沈吝原形毕露,得意地笑了声,蹲在床边,就着他的高度凑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