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幽深长廊,听不见书房里传出半点声音。

    沈吝不疾不徐地往里走,一路上来都没想通沈佑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门是虚掩着的,她抬指轻叩两下,等了等,直接推门进去。

    “怎么了?”书房里的情形让她秀眉紧锁。

    沈佑虚脱似地倒在办公椅里,脆弱的头颅高昂着陷在头枕里,星眸半阖,俊逸的双眉拧在一起,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沈吝快走两步,抬手m0了m0他的额头,微烫。

    “我,呜呜...”沈佑睁开眼,看着她的目光盈满求救的依赖,双手举起试图抱她,“我下半身动不了...长离,呜呜呜....”

    ...在王都的两个月nGdaNG惯了,回来就不知轻重地欺负哥哥,爸妈的灵魂大概是会连夜赶来掐我。

    沈吝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心里暗骂自己。她扶着椅背向后拖了几寸,在沈佑面前倾身,一手m0到黑袍侧边的长排盘扣。

    “可能是腰上的伤引起的麻木。先让我看看,好不好?”她轻声哄着。

    疼到发白的手指握住她的小臂,沈佑咽了咽,侧过头避开她的目光,良久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华贵的黑袍被解开,露出里面纱布包裹的白皙腰腹,纱布绑得很紧,似乎是想用蛮力将肿胀压下去,几乎嵌进r0U里。

    方才在厨房时,他看上去还算正常。沈吝怎么也没有想到,宽松外袍之下,竟然偷藏着残忍到没有一丝喘息空间的自nVe。

    她沉下脸sE,不顾沈佑呜咽的抗拒话语,直接剥开那几层厚厚缠绕的白纱布。

    细软的腰肢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猛地往下滑去。沈吝急忙托住他的手臂,将他固定在椅子里,才有功夫低头去瞧。

    顿时倒x1一口凉气。

    原本冰雪般晶莹剔透的窄腰上青紫交加,再添上被纱布绑出来的深痕,目光所及之处看不见一块好皮。连算是伤得最轻的上腹部也晕开大片绯红,腹肌僵y,隐隐能看见底下筋脉暴凸。

    沈吝抿唇,没去碰那些青紫,按了按他颤抖的大腿根:“腿呢?还有知觉吗?”

    一GU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沈佑心头,他侧着头,声音充满哭腔:“呜...动不了...”

    “我先抱你回房间躺下。”沈吝皱了皱眉,弯腰去抱他。

    “不!不要你抱...呜呜呜,还是会被看见的!”他挥舞手臂挣扎起来。自家下人看见倒也罢了,可如今城堡里还住着个觊觎长离的Omega,沈佑宁Si也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没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