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这样慢刀子割肉的痛,下意识在他怀里挣扎离开,他却又加重了几分力气,禁锢着我。

    我瞪着他,“叶寒遇,什么时候起,你做事情也变得这么拖拖拉拉,像个娘们了?”

    “你该庆幸,现在的我没有以前的暴脾气,还有让你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要你同意三个月的期限,嘉言的抚养权,我可以不和你争。”他的手紧紧捏住我的腕骨,目光深沉如密网。

    我知道,这已经是叶寒遇最大的退让,也没有继续相逼,淡淡地说,“好。希望你言而有信,三个月后真能如你说的那样。”

    他嘴巴勾起冷冽的弧度,“三个月后,你若执意离婚,我绝对不强留。”

    他的神情十分的认真,带着孤注一掷的魄力,让我不由禀住了呼吸,慌忙地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然后拿着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匆匆离开。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我摸了摸手指上的婚戒,那是我生日的那天,他送给我的。三个月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关联了吧?

    之后,我的生活平静如水,除了偶尔从老爷子口中,听到凌萧的一些消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从老爷子的口吻里,我不难听出他对那个孩子是喜欢的。毕竟年纪大了,对凌萧再不喜欢,也不会影响他对孩子的喜欢。

    所有人都有了新的生活,各忙各的。叶寒遇虽然用了缓兵之计,拖延了三个月,却没有任何动作来挽回我。好像真的只是给我一个冷静期,只要我确定不是冲动离婚,他就会放手一样。

    叶嘉言也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和爸爸一起住,他似乎知道了,我们就要离婚了一样,乖巧沉默的让我心痛。

    这天,我刚结束营业,从影楼那回到家,就在家门口接到了刘凯文的电话。

    他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时,我都懵了。虽然早就有预感,他和那个姑娘定下来后,估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却不想,他们竟然跳过订婚的步骤,直接结婚了。

    想到已经准备离婚一个人带孩子的沈夏,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一边开门,一边问,“这段时间,你有联系过沈夏吗?那天孩子的满月宴,你没有去,一点都不想看看他吗?”

    “联系了,看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刘凯文淡然一笑,“每个人都要过新生活。不应该太拘泥于过去。”

    “是啊。应该朝前看了。”我想到了自己和叶寒遇,便觉得自己有些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感觉,实在没必要去操心沈夏的事了。

    而且,我也听不出刘凯文的语气里到底对沈夏还有没有别的特殊感情。我正想找点别的话题,把刘凯文的注意力转移话走,他温和的声音就传来了,“婚礼那天,如果她要来的话,我给她发请帖。”

    只一句话,就让我发现,男人比女人更容易看开,一旦放下,就真的什么都放下了。叶寒遇也是那样的人吧?

    我叹了一口气,“好。我会转告她的。”

    挂了电话,我就去洗澡,躺床上用手机看完一部电影后,刚准备早点休息,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看电话号码,是个陌生号码。

    “少夫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