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一怔,唇角弧度有几分纵容:“他口气倒是挺大。”
对这豪言壮语,锦衣卫大多没当成是挑衅,反而觉得国子监的人未免太自不量力。
无妨,现下有多狂,日后打脸就有多狠。
报信的那人满脸纠结:“那我们还要让国子监的人过来么?”
乔岳轻巧抬腿,蹴球划过冬日凛冽的空气射/入球洞:“随他们吧。”
此刻,国子监空旷的射圃,十几个少年穿着绣有数字的短衫球衣站在原地。
他们应漾哥的要求穿上这衣裳,但心底却很是莫名羞耻。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足勇气穿出来见人。
贺之漾用手掂量几下蹴球,视线掠过同窗道:“先熟悉你们彼此的数字,以后在球场,彼此之间不必再称呼名字。”
贺之漾向来戏谑,此刻一本正经,还是让人信服的。
少年们也觉新鲜,一个个东张西望的把人和名字对应着努力记清楚。
蹴鞠和足球规则相仿,要想获胜,一个好的阵型至关重要。
贺之漾常和国子监的同窗踢球,对这些人的特点早已烂熟于心,
换句话说,谁擅长进攻,谁擅长守拙防守,贺之漾极为清晰。
因此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他已经顺利安排好了阵型布局。
为了稳妥,再加上人数不多,贺之漾用了现代足球里比较常见的前中后卫阵法,人人各司其职,虽少些灵巧,但好在不易出差错。
贺之漾在沙盘上边画边解释:“我们几个人的阵型分成后场,中场,前场和门将,前场是冲锋,李冀,阿修和我来,门将站位固定,镇守在风流眼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职责是不让锦衣卫踢进一个球,这事儿……尧哥来吧?”
一时间,众人都愣在原地,之前他们踢球,哪儿有什么纹丝不动的门将?都是谁看见那蹴球谁就来一脚,现下却让一个人专门看守在此地?
这人还是素来交好的霍尧?
漾哥还真是……大义灭亲啊。
冯境挠挠头:“尧哥踢球也很好,当了门将……那岂不是踢不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