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捕若是想要用身份压他们做事,二人可不怕,他们头顶可也有金章使,轮不到孔捕来指使他们行事。
更不要说二人本身都是内力境,虽然都只是内力境一重,但自认实力可以轻松碾压孔捕。
若是孔捕实在不智,恼羞成怒想要动手,二人甚至不用出手,只要内力护体反震一下,今日就能让这个名不副实的金章使丢尽脸面。
二人思虑间,孔捕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前,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你们二人刚在在我背后说的是什么,可敢再重复一遍。”
他在六扇门住着这段时间,听多了背后议论自己的话,有些嘲讽,有些抱怨不平,有些是辱骂,可是还从未听过比这二人口中更为难听的话。
二人之言十分难堪、难以入耳,孔捕却入耳了,所以他便有些恼怒了。
在这一瞬间孔捕忽然觉得,自己既然突破了内力,或许是真的应该换一种打算了。
既有实力,何必去当一条只听墙角的咸鱼,让人背后议论嘲讽辱骂;何不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让人提起他的名字,就不禁竖起大拇指惊叹。
孔捕这一刻被二人背后的言语所刺激,心中便真正产生了为自己正名的想法。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追逐名,但这便已经是了。
常人言,名利乃身外之物。可是,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名利所累,甚至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有时不是不愿脱离,而是不能脱离;有时不是喜欢卷入名利,而是不得不踏入其漩涡,人便是这么的无奈,有时便是被人在后面推着走,一旦停下,便有可能会被后面的人推倒,踩在脚下。
就如此刻的孔捕,他若不为自己正名,继续静默下去,那么他接下来在青河郡六扇门待着的时间内,少不了被人引之以笑谈,背后议论讽刺,甚至那些人说的话,会比此刻的两名银章使所言更为难堪,难以入耳。
而偏偏以他的听力,能很清楚的听到这些话语,这让已经有了实力的他如何能够甘之如饴的忍受。
“呵呵~”
一名银章使眼睛四顾,发现除了孔捕及自己两人之外没有他人,忽然笑了笑,嘴角微翘,
“孔大人,您在说什么?我二人非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只是刚才谈及那羊屠夫的手艺,真是包丁一般的技艺,了不得!”
那名银章使看似笑嘻嘻的说着,另外一名银章使也是跟着口中称是。
但二人脸上却都含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即使孔捕听到了自己所言,又有何证据能奈何的了他们。
六扇门毕竟与江湖接触的多,甚至于许多成员都是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圈的江湖客,江湖气是严重一些。
六扇门中,下级言语上冒犯上级,若是被当场抓到,自然可以治一个不敬之罪。
但二人自恃周围无人能为孔捕作证,孔捕又非是他二人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不可能强行拿下自己二人,所以根本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