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他定是要让父母不高兴的。
父母想他听话,想让他事事都听他们的安排,为此可以用尽手段,但司徒晋绝不可能如他们所愿。
若是他们想用手段逼司徒晋就范,就别怪司徒晋也会用手段让他们不得不老实。
“你该知道康乐公主不喜于我们司徒家,她是朱家的人。就因为朱氏对她的算计,贵妃被贬,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为此丢了爵位。
“这般全无大局,心狠手辣之人,娶进我们司徒家,你是想让我们家宅不宁吗?”
司徒永无奈,只好好言相劝,只希望司徒晋可以幡然醒悟。
“想让司徒家家宅不宁,确实是康乐公主所想,但我们司徒家若是其身正,何畏于他人算计?
“父亲,你认为康乐公主所愿,又是多少人心中所想?他们能够如愿,果真是因为他们算计太过,不是我们自身问题?”
面对司徒永对陈瑾的防备,这并不能说不对,但究其根本,他们自己可靠,才是真正可以无所畏惧任何人算计之事。
司徒永眼孔放大,他自知司徒晋所言不错,可是,这一切让他就那么认了,他不能。
“不错,我们司徒家不能说清清白白,更做不到不贪不图。可是,难道因为我们做不到,自该放任居心叵测的人,进我们司徒家的门?”司徒永到现在还是想说服司徒晋,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将他们司徒家置于危险之中。
“父亲,居心叵测之人从来不少,难道我们司徒家现在就没有这样的人?从前父亲能容得旁人,为何就容不得康乐公主。而且,公主下嫁,她不会进我们司徒家,她有公主府。”
司徒晋于此时更是道出早与陈瑾达成协的议,这就更让司徒永炸了。
“你疯了!”司徒永惊愣无比,难以想像司徒晋竟然答应这桩事。
“父亲信不过康乐公主,我清楚,既如此,且让康乐公主居于公主府内,不与我们司徒家共居一处。想来,她是再也休想能动歪心思。
“既可免了父亲的担忧,也不必让父亲和母亲看着不喜之人,心情不悦,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司徒晋有此问,既是回应了司徒永的担心。
司徒永死死地盯着司徒晋,这一刻的司徒永才意识到,眼前的司徒晋早已长成了他无法洞察的人。
有些事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司徒晋的算计,他就是为了达到一些目的。
“你究竟喜不喜于康乐?”最后,司徒永只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甚喜。”司徒晋并不迟疑地回答,司徒永却带着狐疑地问,“喜之于将她竖起为棋,令天下无人不知你对她的欢喜,无法对你动手的人,便只能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