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信回忆起往昔,不禁感慨世间无常。
当初年幼的两名少年如今一位变成了商业大亨,以一位变成了国之重臣,实乃国之栋梁。
赵诚信感慨起岁月,林步行在一旁哈哈大笑,连说了好几次老了老了。
林步行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赵悦涵,扭头对赵诚信说道:“贤侄女几年不见,已经长成大姑娘家了!昨日还给我送礼哩!”
赵悦涵仍旧赌气不去看林步行,一溜烟的跑出永寿殿,不知去向。
为此林步行只能是一串笑声。
二人肩搭着肩来到一处桌前坐下,林步行望了望周围,见无人偷听,适才在赵诚信耳边轻言:“昨日老七来过我这了。”
“哦?”赵诚信挑了挑眉:“他想通了?”
林步行一阵苦笑:“没呢,他这人要强,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日来我这只答应了一点条件,其余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概拒绝。”
脸色没有变化的赵诚信也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想做太子的,他有这个心思。”
“或许是”
“那你觉得他能做成吗?”
林步行拉低了身子,用手比作刀在脖子上抹了抹:“噤声!皇宫之内,议论国事,赵老弟这是想掉脑袋啊!”
赵诚信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杯酒:“在朝为官,不得不站队啊!总要有个人选。”
林步行苦口婆心:“可以不站队,要站只站陛下一党,定不会有差错。左右逢源,夹缝生存才是真啊!”
赵诚信一口喝光了器皿里的酒水,干笑了两声:“林老哥衣锦还乡,卸下了国子监祭酒一职,在长安中偏安一隅,安心的度过后半辈子是好。可老弟我不同,这个官我想卸,朝廷也不给卸啊!如若不找个队站,孑然一身又有何用?前翰林院大学士石翰林,独创了风靡天下的长安步,一心为国,可结果呢?身死道消罢了。”
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这个太史虽是个虚职,但是虚职可比重臣难做啊!我若此时不站队,亦或者站错了队,届时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给我扣上一个罪名,抄家充公,银子全部纳入国库,遭天下人唾弃,这不就冤了?”
林步行干笑一声,认可的点了点头。他从小饱读诗书,怎会不明白其中之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好好的国子监祭酒不做了,去府上做个甩手掌柜的原因。
又喝一口茶水的林步行靠近赵诚信耳边:“昨日贤侄女也找过我了,还撞到了老七。”
赵诚信点点头:“知道。不仅老七,老二老六昨日都见过了。”
林步行略显吃惊:“一日就见了三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