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已经离开长安!
骠骑不日将抵河东!
骠骑……
斐潜一动身,行程什么的自然是遮掩不住,主要是斐潜也没想着要遮掩,甚至对于这些拙劣的斥候根本懒得理惠,所以河东之处便是像是流星探马一样,疯狂的往来侦测报信。
越来越近的骠骑脚步,自然让河东上下越来越是紧张。
三叔公!
三叔公要为我们做主啊!
家主不出主意,三叔公您要拿个主意啊!
是啊,三叔公,我们可都靠您了……
裴茂的态度很是坚决,坚决的当着缩头乌龟,什么都不做,就像是要放弃所有的抵抗躺平,等候骠骑来到河东,然后任骠骑处置,听候骠骑发落一样。
裴茂可以这么做,但是其他的人没有办法这么做。因为如果裴茂这么做,未必就会真的获什么罪,但是其他因为粘连了倒卖军械之事的人,则是肯定会有罪!
原先这些人就是想要架着裴茂出面抗雷,但是裴茂原本就是老狐狸,在确定了自己直系基本上没有什么沾染之后,便是基本上要丢车保帅了……
虽然说上了棋盘,就多少是要有一些觉悟的,但是不管是小兵小卒,还是车马炮,其实和将帅一样,都不想死。
活着不好么?
毕竟钱还么有花完呢!
三叔公!
三叔公!您倒是说句话啊!
焦躁的情绪在不断的蔓延。
裴耈,在辈分上算是裴茂的从弟,静静的看着眼前闹腾的这一波人。
要替这些人出头,这个事情很危险,即便是瞎子也都看得出来,裴耈当然也知道这一单,但是有风险的地方就意味着有机会,而且大多数的时候是风险越高,机会也就越大。
裴氏上下,原本是奉裴茂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