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
赵黎声音传来打破容华窘迫，心思一转反应过来，赵教授儿子就是江楚，吃年夜饭吃到老板家了，她怕是第一人。
“江老板，新年快乐。”
江楚进门换鞋，半仰着头送祝福：“容华，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赵黎浮夸的表演风格发挥作用：“儿子，你回来了呀？不是说今天忙回不来吗？”挤眉弄眼，又装作刚想起来似的问：“你两还不认识吧？我来介绍。”
没眼看，江楚打断老母亲：“妈，我们认识，她是我工作室艺人。”
容华觉得她此刻不应该在屋里，应该在地板底下。
江楚没来之前容华能和赵黎江天年无拘无束相处，江老板仿佛自带压迫感，容华浑身有刺怎么都不舒服。
江楚给赵黎使眼色，赵教授发现容华不自在，安抚她：“吃菜，尝尝你江叔的手艺。”
容华埋头吃饭，赵黎给她夹多少她吃多少。
吃得真香，赵黎笑眯眯夸：“吃得我胃口大开。”
容华把空出来的餐盘收到厨房，江楚卷起衣袖戴着手套洗洗涮涮，客气道：“我来洗，您出去陪赵教授江教授坐坐。”说着伸手拽江楚手套。
就像赵教授说的，儿子长年累月在外工作，很少能回家陪她们老两口过年。既然这个年是在家过的，江楚应该多陪陪父母。
“江家没有媳妇洗碗这一说。”
江楚说的风轻云淡，容华脸唰的爆红，大概是她想多了吧！江老板要颜值有颜值，要身价有身价，怎么可能对浮萍一样的她生出感情呢？
十一点半，赵黎和江天年熬不住，对两位年轻人说：“你两守夜，我们老人家先去睡了。”
容华从厨房出来是想回宿舍的，赵黎劝说大年夜没有滴滴或者出租车，家里司机放年假了。
容华求救的目光放在江楚身上，江楚仿佛没读懂她眼神中的深意，纹丝不动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没办法地说道：“江老板能送我一下吗？”
江楚眼神淡淡掠过来，眼底深处蕴藏着笑：“我喝酒了，没办法开车。抱歉。”
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