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你可睡下?了?”来人虽是礼貌性的询问?了一下?,却并未停止推门入内的动作。
“喜见,可曾睡了?”
随着来人的在一次出声,床上二人倒是马上分辨出来人是谁了,是阳炎。
可是三更半夜他来此做什?么?还是挑了那么一个节骨眼??难不成?是对方怀疑上了什?么?不对,这个假设一出现便马上被他们二人给?摇头否定。
推门入内的阳炎迈着脚朝里走?进,一双满是被肥肉挤压的眼?缝中是掩饰不住的半分精光。
越往里走?的时,动作越显急促,像极了那等外出务工归家的丈夫急匆匆的跑去隔壁寻人般。
倾洒进屋内的银辉月色随意洒在赭色地板上,那放下?帷幄的红木填漆大床上也适当的响起了声。
“夫君可要去看看。”女人娇媚入骨之音比那深山中的鬼魅还要来得惑人心智。
“你先继续睡,我出去看看。”只着了件单薄水色月纹边亵衣的林拂衣为其?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
“那你可得早点回来。”躺在里侧的时葑嘟哝了一句,方才松开了紧握着他袖口的手。
“好,你先睡,我等下?便回。”
他们对话的音量不大,却又那么清晰的传进了阳炎的耳边,使得他脸上笑?意瞬间成?了那等皮笑?肉不笑?的僵硬。
“不知城主大人深夜来访,可是有何?事?”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衫的林拂衣修眉微蹙,略带不喜的凝视着这深夜不请自来,甚是扰人清梦之人。
“不过是左右睡不着,故而想找喜见手谈一场,谁知喜见今日睡得倒是挺早,此番倒是衬得是我不是了。”
站在屏风边上的阳炎顿了下?,继而将目光放在那被天青色兰藤绕青枝的帷幔上,目光幽深道:
“不知里头之人是?”
“说来也不怕城主笑?话,里头之人正是内人,她?因前段时间身体有恙,所以一直在城外村庄里静养,直到?前些日身子大好方才回来。”林拂衣说到?“内人”二字时,眉梢间是不曾掩饰半分的宠溺之色。
“之前倒是不曾听喜见提起过。”
“人那时都未在我身边,哪怕我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反倒是已夜深,城主也得早些回去歇息才是。”林拂衣这话俨然是下?了逐客令。
若是一般人早会?就此拂袖离去,偏生今夜遇到?的是本就受了不少刺激,故而前来一探究竟的阳炎。
“本城主今夜本就无心睡眠,若是回去了也不过是翻来覆去一整夜,不如和喜见说几?句话为好。”显然他这是打?算充傻装愣了,也不知内里买的是什?么葫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