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偷看,本王可是光明正大的看,呵,反倒是本王竟不知美人的疯病会病如此严重,你说………”
捂着流血不止耳朵的梁朝华狰狞着一张脸,身体半蹲而下,伸出手桎梏着她的下颌,冷声道:
“也不知道若是美人这条疯狗和真正的疯狗交|媾|时的场景会是如何,本王可真是拭目以待得紧。”
“呸。”眼中渗毒的时葑直接啐了口,混着血的浓痰到他脸上。
“本王见疯狗还有那么多力气,想必这么点伤口应当死不了人才对。”
梁朝华在离去时,尤嫌不解气的狠狠碾压上她放在地上的一只手,见到对方露出疼痛而狰狞的表情时,方才放轻了几分力度,而他的脸上自始至终满是挂着那抹挥之不去的恶意。
“本王爷倒是想要瞧瞧美人的疯病到底有多严重,美人日后若再不乖,本王倒是不介意将美人的身上的刺全部拔光,免得美人身上总是带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刺。”
随着车门打开,车厢中原先浓郁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血腥味也被风吹淡了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人离开后,因疼痛过度而倒下的时葑,只能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类似于蚕蛹的存在。
可当她见到那一滩血迹时,人再也抑制不住的疯狂大笑起来,笑得连眼角淌了泪都不停止,泪混合着脸上的污血,看起来格外狼狈。
即便如此,她仍是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哭泣之音。
因为只有弱者,才会选择无用的哭泣。
今夜无星无月,反倒是林中不断有栖息的乌鸦在肆虐叫唤,若是何处发出了点稍大的声响,便会惊起一片树梢飞凌。
原先靠在马车上,本因睡着的林拂衣听到前头马车不断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时,眉头微皱,遂掀开帘子,望向外头漆黑无边的黑夜。
不知为何,他似乎从那笑声中听到了痛彻心扉与默哀大于心死的味道,而这马车中的另一男人,即便听到了也不曾理会半分。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林拂衣心里不知产生了何等复杂的情绪。
而前面他本以为睡过去的莲香却是悄悄地睁开了眼,他的手中则还紧握着一个上面花纹绣得乱七八糟,边上粗糙的针角线早已露出的荷包,可它的主人仍是不舍得扔开。
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的队伍在行驶了半个多月后,终是离了那大周国,正式踏进青阳国的地界。
等傍晚时分,队伍经过一处溪流时,决定先停下了脚步,今夜在此埋锅做饭。
同时更不知有多少人,不时偷偷往其中最为华丽的一辆马车上看去,听说里头住的便是此番摄政王前迎娶回国的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