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温子因摇下车窗喊。
阮赋东回头,“温大哥?你来找温师姐?”
“我来要债,没想到却撞见你的情债!”温子因挑着下巴,笑得戏谑,“原来素来圆滑、滴水不漏的阮二,也会有失手的一天啊!”
阮赋东走到他窗边,“温大哥说笑了,你的车我送去保养了,总不好用完直接还你吧,过两天会送上府的。”
温子因笑,“上车,跟哥喝酒去。”
“现在还是白天呢。”
“谁说的,加州现在就是半夜,年轻人要有点大局意识!”温子因睨他一眼,“跟不跟哥走?”
阮赋东低头拉开车门,坐上副驾,“哥,这是你第一回愿意带我玩。”
温子因呵一声,踩油门,跑车加速轰鸣,“你可是阮伯母的心肝宝贝,谁敢带坏你啊!”
阮赋东抿嘴笑一下,不再言语。
到了酒吧,卡座上一众圈里的二世祖已经闹起来的,俊男靓女,画面纷乱,温子因带着阮赋东打完招呼,领着他去买酒,两人乘机稍歇在柜台边。
温子因摸出手机,点点桌面,“人带你认了,关系世故怎么使就看你了,说说吧,还想跟哥要什么?”
阮赋东笑,“温大哥一向好直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不喜欢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给我发那些温故的照片我都明白,说说吧,手上还有什么消息?”
阮赋东拿出手机,调出一份刚下达的通知文件,推到温子因面前。
温子因眯着眼瞧,微微勾了勾嘴角,“呦,挺出息。”
“下周的飞机,此去一年,温大哥可得吧保重了。”阮赋东温温品着红酒。
温子因晃晃酒杯,斜眼看他,“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我忘了,好像是姓林吧?”
阮赋东一怔,抿紧了笑。
温子因撑着胳膊歪头打趣他,长发掉到眼前,遮掉半边眉眼,“人家对你一片情深,你便是收了她,料程家那位八面玲珑的千金,也不敢说什么吧。”
阮赋东端着杯子慢慢喝完一杯酒,齿间酸涩,太阳穴的神经一跳一跳,他叹口气,嗤笑看身旁浪荡之人,“温大哥,你可真不地道,自己心里既藏了块璞玉不敢动,又何苦去酸别人头顶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