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马圈里有一只小马驹正在排便。雪豹在栅栏前来回甩尾转圈?32??一副焦灼难耐的模样。而小马驹根本不怕这个庞然大物,八风不动,解决着自己的生理问题。
雪豹先看见锦春,后看见空桐白,眼神亮了亮。其中坚毅,简直比当初叼着小雪豹更甚。
闻见马粪的味道,锦春忍不住后退一步,边笑,边调侃一豹一马。
又道,小马驹是殿下的坐骑疾风,诞下不久的马崽子。本想养大再驯的,没想刚出生几月,就有这般“脱俗”的脾性。
听她和无颜很熟,空桐白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犹豫地问道,“跟无颜……”
锦春几乎是立刻摆手撇清自己:“王妃——”意识到说错话,急忙收住,面不改色地说,“往非常直白的地步说,奴婢跟了殿下九年了,忠诚尽效,誓死相随,但无别的心思!而且奴婢也有喜欢的人了!姑娘大可放心!”
“不知姑娘如何喜欢我们殿下的。唉……殿下就是个不爱说话的闷瓜,夏日冰个西瓜绰绰有余,可这****嘛……”这样嫌弃家主子,真的好吗?
空桐白脸色爆红,她的心思哪里那么容易就被看透了?忍不住轻咳打断。
却腹诽,唔,没有喜欢无颜就好……不过,无颜在这件事上,真有这么迟钝么?
这时,被两个姑娘无视的雪豹,不爽地嚎了一声,成功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小马驹风轻云淡地抬眼瞧它一眼,眯眼打盹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空桐白越瞧,越觉得小马驹和沈无颜神似。
锦春觉得雪豹更新奇一点,上下打量个遍后,突然道:“姑娘,殿下说它是善兽,给您做当坐骑用。”
“崇门过于危险,奴婢虽奉命贴身保护您,但难免有离身之时,到时,靠这大物,姑娘也可少几分危险。”
空桐白心里说不出来的暖,无颜心思细腻,处处都能为她着想到啊。
不过,偏她这会儿耍起叛逆来:“……我才不要。这雪豹滚了一身泥,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脏。”明显得了便宜还卖乖。
锦春觉得好笑,也不点破:“是是是,姑娘不靠别人保护,干脆把殿下绑在腰上好了。”
本是句玩笑话,空桐白却突然安静下来,垂眸静了几秒,呆呆道:“……他一定有事要忙,算了。”
锦春欲言又止。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奴婢一会儿就派人给它洗干净。”又轻声说,“天冷,姑娘随奴婢回屋吧。”
“好。”
空桐白转身刚要走,忽然听到一个沙哑沧桑的老人声。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