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瞠目结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阿乔见状十分困惑,为何他像从没见过她。

    不一会儿,司墨哎呀呀呀地一路嚷着来了,手中多了根红缨枪,这枪还没能靠近阿乔就断成两截,枪头半悬着,晃晃悠悠的。

    阿乔呲出两颗虎牙,凶巴巴地骂道:“昨日我说的话,你俩全都忘了吗?看来你俩是不把本尊放眼里!”

    司墨一吓,摇头摆手,“没没没,我没有忘,我家公子倒是忘了。”

    钱渊抬头一脸懵圈。

    我是谁?

    我在哪儿?

    他在说什么?

    阿乔终于从钱渊这张俊美却呆滞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她细眉微挑,从水里抓起一把螺蛳开始磕。

    “说给本尊听听,你家公子是怎么了?”

    司墨一听,开始以袖抹泪,说起钱渊之前的事,什么四岁时就过目不忘,被王爷收为义子,后因时常忘事又成全族笑柄,还被退了婚,总而言之,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钱渊听完司墨所言垂眸无言,他倒不觉得这有多惨,毕竟再怎么难过,到了第二天就全都忘了。

    司墨抽泣道:“我们也不愿冒犯,只是寻遍天下医皆无果,只能往您……”司墨看到阿乔瞪他,连忙把伸向她的手缩回袖里,“只能靠您试试。”

    “本尊没听说过鲛人珠。”阿乔“噗”地把螺蛳吐到司墨脚边,“定是那老道诓你们。”

    “没有鲛人珠?”钱渊拧眉,半信半疑,“我看书中有记‘眼泣能出珠’。”

    “那也是骗你们的,鲛人不会哭。”说着,阿乔仰躺在池水之中,鱼尾婀娜,在水中划来划去,轻盈如纱。

    钱渊却注意到她鱼尾上的伤,很长一条口子,看着就疼。

    他用手比划了下,“你尾巴受伤了。”

    阿乔低眸看了眼,伤势没半点好转,她扁起嘴,卷起尾巴藏住伤口。

    “没事,一点都不疼。”

    “我看你眼含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