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巴黎在宁城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它的老板是谁,也没有摆在明面上的靠山,乍一看,跟其他夜场没什么分别,但它却占据了宁城最混杂的地段,三教九流,什么样的客人都有。
按理说,这样的场子很难管理,稍有不慎就会惹出乱子,可事实却是这里连打架斗殴都很少。
沈婠在这里待了四年,被灌了不少酒,但便宜却没人敢占。一来是她自己谨慎,二来夜巴黎“不好惹”的名头也功不可没。
唯一一次意外,是她给一个外地佬推销啤酒,那人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偷偷摸摸在她酒里下药。沈婠察觉不对,直接一瓶子甩对方脑门儿上,慌乱之下从后门逃到青铜街居民区,遇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周驰。
后来,夜巴黎的保镖辗转几天才找到她,并没有拿她怎样,反而修理了那个外地佬,理由是——
他坏了场子的规矩,不可饶恕!
那时,沈婠才真正认识到,这家夜场的“不一般”!
话说当下,阿凯提及那位可能是经理级别的高层,沈婠自然不会拿这个“经理”当普通“经理”看待。
老板长期不露面,场中大小事务几乎部交给几个经理分管,换言之,在这个地方,经理拥有不小的决策权。
“是吗?”沈婠听罢,一脸怀疑,“若真如你所说,这个头牌是某位高层的相好,那就不该让她再接客才对,甚至连头牌都该换人来当。当然,如果你们经理有被虐的癖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阿凯挠挠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有一点没骗你。”
“什么?”
“阿昙不会随便接客,上面给她派了保镖,只要她不乐意,没人敢强迫。”
沈婠笑了笑,指尖抚摸着钞票票面“这样啊……”
金钱当诱饵,虽然俗了点,可架不住有效,她有足够的耐心等鱼上钩。
“剩下的,继续。”
三个女人一改忐忑,顿时欢天喜地。
沈婠一口气送走了前两个,钱也所剩不多,最后那姑娘深呼吸,上前半步,“我叫柳柳……”
是之前询问年龄的“小虎牙”,沈婠有点印象,在她自我介绍的同时,目光朝舞池方向飘去,看来今晚鱼儿不会上钩了。
“行,那就你吧。”沈婠随手一点,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