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一声突兀的笑声,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偷笑声,都是各家公子小姐,至于在场的大臣们则还忌惮着恪王的身份,没敢放肆。
然而这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了,自上宁巳成年礼上他当众向陛下求娶秦观月,民间朝堂一直觉得这二人之间互有情愫,甚至猜测秦观月就是为了恪王宁巳才立誓终身不嫁。
除了宁巳,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而秦观月确实心有所属,只是那个人不是他,而是那个射余质子。
他故意牵扯到白禅,就是为了让秦观月永远不能再与白禅在一起,可却被秦观月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今夜的事传出去后,众人便会以为当初自己御前求娶是他一厢情愿,而秦观月立誓终身不嫁根本不是什么舍身为爱,而是被他逼迫下的迫不得已!
他宁巳自幼受宠,行事皆随心意,何曾受过这等侮辱,脸瞬间铁青。
“秦观月——”
“王爷该称我帝师。”
秦观月目光睥睨地看着他,“王爷已出宫建府,年纪也不小了,再这般不懂规矩可不是一句年幼无知能带过的了。”
这时太子适时开口解了围,“今夜虽是百花盛事,皇弟多饮了几杯酒,多有失礼,还请帝师莫怪。”
秦观月朝他颔首,示意自己不会计较。
宁巳倏然站了起来,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露出了个笑容,“希望今夜帝师能一直笑得这般高兴。”
秦观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目光掠过角落里的越闻天,正对上他的目光,她飞快眨了下眼睛,而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御座右手下方的座位上。
越闻天:“……”
不远处,何琳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射余的那位世子,却见对方眼里的阴沉早已消失,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耳尖……似乎还有些发红?
此事就此便算落幕,那些老臣们心有戚戚,似乎恪王殿下与帝师关系并不好啊?帝师反而更给太子面子?
而对于百花宴名义上的主角们,也就是此次春闱的前三甲,以及坐在角落里德高望重的大儒来说,可真是满头雾水。
“那位姑娘是谁?为何能服明黄配金龙?本朝并无公主吧?”
“帝师?那位便是帝师秦观月?”
“她为何与恪王争执?坊间不是流传她与恪王……情谊不凡么?”
“还真有这般年轻的帝师,还是个女子……靠得住吗?我瞧着有些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