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会回来。”戚岚端起面前的热咖啡，轻轻吹了吹，然后优雅地喝了一口，“我原以为，会是一个十分守信的人。”
“真不好意思，看人的水准并不怎么样。”云安安无辜地摊手，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一个约定就想困住我，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戚岚看着她一脸“是没挨过这个世界的毒打”的表情，没来由地哽了哽。
她像是没想到云安安会这么不要脸的直接承认，气得笑了声：“可就算是像说的，又有什么用？和司擎离婚地事情已成定局，就算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相反我更想不明白的是，居然会主动要求见我。”
今晚的见面，是云安安约戚岚出来的。
云安安喝了口果汁，才慢悠悠地道：“之前和爷爷在病房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讨厌我，是因为我妈妈。”
戚岚似乎早就知道她是云舒画的女儿，对她自曝身份也没有感到很惊讶。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和我妈妈从小学起就认识，结婚之前一直是形影不离，感情好若姐妹。”云安安明眸眯了眯，不放过戚岚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根本不像对爷爷说的那样。”
“还有一点，还是卖花妇人的时候，明明知道我是谁，所以才会对我那么好，又是送种子又是送花……可成为戚岚后，做的每件事却都别有目的。”
一个人对待另一个人是善意还是恨意，其实不难感受出来。
但前后态度如此鲜明，判若两人的，云安安只见过一个戚岚。
左思右想不明白，所以她便干脆直接来问她了。
戚岚放下咖啡杯，看着云安安的目光带着讥诮，“是啊，我和妈妈从小感情就好，好到经常互通书信，写一些方面不好说出口的心事。”
“如果妈妈没有把我X年2，3，4，7，9月的信件开头两个字剪下来，然后拼贴到学校公示栏上，我们会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那件事之后我被所有人讥笑，整日抬不起头，直到我爸妈出面压下来，这种情况才好转很多。”戚岚冷笑，“算了，这些都是往事，多说无益。”
“至于？如果不是因为接近就能接近司擎，重新回到属于我的位置上，以为我稀罕搭理么？人有时候别太天真了。”
云安安蹙了蹙细眉，见手机不小心掉了，便蹲下身去捡起来。
等她再坐起来时，戚岚已经起身走了。
把车开到里鹿湾咖啡厅远些的地方后，云安安才把车停下来，打开了手中那张纸条。
城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