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妄眼中隐过一抹笑意,把手伸了过去。
给他把脉之后,云安安小脸上难掩诧异,“好端端坐这儿什么也没干伤口是怎么裂开的?们吸血鬼要么不受伤,一受伤起来就这么难搞吗?”
“抱歉,给添麻烦了。”宫妄微微垂下眼,苍白的俊容上显出几分平日少见的落寞,以及淡淡的歉疚。
若是他理直气壮一些,云安安还能再怼他几句。
可他这副模样……任谁都心硬不起来。
云安安心累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医药箱,重新给他处理伤口。
宫妄唇角的笑深了深,单手托着下巴看她蹙眉给自己上药的模样,不知怎的有些看怔了。
桌上的烛光斜斜地映照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裹了层浅淡的金影,将她漂亮的眉眼衬托得愈发精致刻骨,般般可入画。
明明她妆未化,头发也未打理,身上还穿着件十分可笑的小熊睡衣。
可这般看得久了,却有些挪不开视线。
“从前怎的没发现。”宫妄喃喃着,指尖轻点了下云安安的额头。
他的新娘似乎过于可口了。
“在嘀咕什么?”云安安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转头把沾血的棉签都扔进垃圾桶里,忍不住问:“这些伤口都是怎么造成的?”
她曾在王城的演武场见识过宫妄的身手,按理说即便没有自愈能力,他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人伤到才对。
“一时不察,让人钻了空子。”宫妄并未详说,只淡淡答了一句。
“是老陛下钦定的继承人,大皇子和二皇子即便再不甘心,甚至聚众造反,哪怕最后夺得了王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云安安评价道,“真蠢。”
宫妄不由得笑了,“看似愚蠢,实则不然。我这两位哥哥,可从不打没有胜算的仗,一旦出手,必然是有所依傍。”
是么?
云安安回想了下对那两位皇子的印象,无一例外只有两个字。
低调。
可事实证明,越是低调的人,越是会暗中搞事,且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