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勋升起来的怒火,被向挽歌突然变好的语气给降了下去。
“算你还有一点认知。”
向挽歌脸上表情依旧,心里想的却是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知道傅先生找我上来,是有什么事情?”
她淡淡的问,语调不急不缓。
傅承勋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坐姿随意,但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母亲要回来了。”
傅承勋的话让向挽歌神情顿住。
傅承勋的母亲?顾暖阳。
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似乎是从入狱之后。
顾暖阳,人如其名,端庄大方,为人如暖阳一般的温暖。
与傅承勋那三年的婚姻,若是真的要说有什么收获,那么她觉得唯一值得提起来的就是顾暖阳给她的那一份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偏袒与呵护了。
印象里,她与傅承勋,三年婚姻,多数时候都是在争吵中度过,但是每次,单方他们争吵的时候,顾暖阳是在场的,那么顾暖阳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偏袒她。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当下或者是背着,顾暖阳没少在傅承勋面前替她说好话。
即使每一次,他们母子都会因为她的问题发生争吵,发生矛盾,顾暖阳都一如既往的对她好,为傅承勋没有好好的待她,给她道歉,跟她说对不起。
从前的过往,一点一点的浮现在脑海中,向挽歌却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还好吗?”
许久,她轻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不好。”
向挽歌骤然抬眸,不解的看着傅承勋。
傅承勋侧脸冷峻如斯:“你当年入狱后,她就去了国外,自此,身体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