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萦柔忙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慌乱地别过身,红着脸抬手擦了擦被汤水打湿的衣襟。
宋楚平对着她丰腴的上半身,滚了滚喉咙,忽感有些口干舌燥,执起汤勺喝了口汤。
待温萦柔回过身来,见宋楚平已如常色,她松了口气,这才回答道,
“奴婢虽与小侯爷自小有婚约,可私下见面并不多,未曾给小侯爷做过膳食。”
他们二人互为死敌,她身份敏感,自然要与梁鸿云撇清干系。
宋楚平不依不饶,“哦?难道不是为了那厮特意学的?”
寻常王侯家的贵女,常将心思放在诗书画技上,若再有精力,也只会再学一乐器自怡,哪儿会舍得弄脏了裙摆,去油烟味奇浓的灶台边打转转?
除非是为了笼络情郎的胃,偶尔借膳食小情惬意一番。
温萦柔许是和他相处久了,大致摸清楚了他些脾性,抿了抿唇,倒是忍不住说了句真心话。
“女子倒不一定是要为了悦己者,侍候公婆,相夫教子才能学做菜。”
“就像三姑娘,奴婢觉得她学烹饪,定是因为自己喜爱美食,兴趣所在,所以才对厨艺如此热忱。奴婢当时,亦是如此。”
宋楚平深看了她一眼,“既然喜欢,厨房去得勤些也无妨。”
又给她夹了一块肉,“你做的菜,合爷的口味。”
“多谢二爷。”
她淡然一笑,倒让宋楚平倒生了些心虚。
说起来,她不仅救过老太太一命,还在府中如此兢兢业业,可他初时却只当她是个居心叵测的妖艳货色,对她冷言冷语,未曾有过什么好脸色。除了赏过一块玉佩外,便再无其他嘉奖。
他心生愧疚,想要将以前那些欠她的,千倍万倍地补给她。
他放下筷箸,煞有其事问道,“你操劳了这么多,爷自然要赏你些什么,年关将近了,可有何想要的?”
温萦柔哪儿敢讨赏,只垂头道,“奴婢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奴婢的本分。”
宋楚平早就料到了她会如此说,“你既然不说,那爷便自己看着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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